的一幅字。”
“其他的,都没有你的字重要。”
说这话的时候,安庭苇深望金锋,带着无尽的眷念。虽然还努力的笑着,但眼角的热泪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那火热的目光滚烫,烫得金锋径自不敢去面对。
此时此际,安庭苇露出最真实的那一面。
谁说自己不喜欢金锋?
自己喜欢是把那情藏到内心最深处,从不对人展露。
谁说自己不爱金锋?
自己爱是把那爱刻在骨髓中,流淌在血脉中!哪怕是金锋已不久于人世!
如果自己不喜欢金锋,如果自己不爱金锋,那自己早就嫁人生儿育女。
人,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生,一世!
无论沧海桑田,不论时空轮回。
这一刻安庭苇的真情吐露,却是如此的自然,又如此的伤怀。
金锋又点上一支烟,苦苦笑着“我,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咳咳,送给你……”
“怎么会?你……是大才子哩!”
安庭苇泪水长流,却又笑靥如花“随便你写,你写什么都好。”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就是想要你一幅字,去……”
“去装……逼!装!”
安庭苇努力笑着说出从未有过的粗口,玉容含笑泪如泉涌,肝肠寸断。
“大才子……有了!”
“那就唐伯虎的吧。陈洪品最喜欢他。”
“希望,你也喜欢。”
红泥炉,热火炭,窗外雪飞,室内如春。
铺开那最贵最罕见的白色金粟山藏经纸,金锋默默深吸了一口香烟,提着笔蘸着墨,还没痊愈的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轻轻的在纸上拉出一笔。
八面出锋!
天骨鹤体、再现人间!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
“君。”
写下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天马行空我行我素唐伯虎的一剪梅,金锋已是耗费了全身气力。
鼻孔中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纸上,血如花瓣,一朵一朵,千朵万朵,将最名贵的金粟山藏经纸染红染透!
手绢捂住鼻孔不住咳嗽,没一会那手绢红了。
耗费完所有的力气却坚持拿起那多年都未曾用过的锋鉴戳子盖上戳印。
长长久久的吁出一口气,金锋直起腰身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幸不辱使命!”
“请安总雅正!”
安庭苇紧紧抿嘴,抱着摇摇欲坠的金锋,看着那呕血的八面出锋一剪梅,泣不成声哀拗伤绝。
“金先生!”
“金锋!”
“金锋……”
今天,是正月十三的下午,距离金锋刻字只剩下不到四十二个小时。
金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不多了。
又一次被紧急送进生物仓中,哪怕是注入了镇定剂,金锋的身体都会不停挣扎根本无法休眠,生物仓内调配的百种天材地宝再也无力吸收。
李传珍徐嘉帅两位医学院大院士与圣罗家族的专家们在采用过无数法子都失效之后,黯然宣布生物仓治疗失败。
李徐二人将金锋病例传回神州,由钟景晟一帮子御医联合诊断,最终钟景晟流泪嘶哭。
“问金总顾问,有什么想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