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撇了撇嘴,但还是依言进了屋子。
“娘,你若是帮她们一家说话,那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这人眼底容不得沙子,看不惯那样有心机,不安分,不择手段的人留在身边。”
杨若晴看着孙氏,开门见山道。
孙氏温和一笑,道“你放心吧,娘不是要帮翠儿一家说好话,她们母女都对咱大安那样了,还想下药……”
“娘又不是傻子,你别把娘想象成那种不能明辨是非的傻子呀!”
听到孙氏这几句话,杨若晴的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点。
“那娘你喊我进来,想说啥呢?你说吧,我听着呢!”杨若晴又道。
孙氏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道“你回来这几天,娘晓得你心里对这事儿是窝着火的……”
“能不窝火吗?我走之前,大家伙儿都商议好了他们回孙家沟去,”杨若晴打断了孙氏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念在大嘎公和嘎公的兄弟情分上,你和爹,大舅和大舅妈给他们捐献米粮物资啥的,”
“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我本人,逢年过节也会给大嘎公送红封孝敬他老人家。”
“可以说他们一家四口,七成都是靠着咱这边来养活的,娘和大舅妈真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世上就找不出第二家这样去扶持亲戚的,他们真的可以知足了。”杨若晴有些愤怒的道。
只要想到翠儿竟然想给大安下安眠药,来造成一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既视感,赖上大安……
杨若晴就恨不得把翠儿给撕成碎片!
“晴儿,你先别激动,先听娘把话说完,等娘说完,你就明白了。”
孙氏耐心的听杨若晴发完脾气,依旧不疾不徐的道。
杨若晴深吸了一口气,不做声了。
孙氏接着道“当时你动身去建邺之前,你大嘎公确实是打算要回孙家沟去的。”
“而且,他们也出发了,你爹和你大舅去送的,”
“可是谁会晓得,才刚走了一小半的路,你大嘎公就病了,上吐下泻,发高烧,说胡话。”
“一路上嘴上都在喊孙家那些已过世的祖人,还喊了你嘎婆的名字,说他们都来了啥啥的……”
“这还不算,翠儿爹还摔了腿,不仅不能帮着拉车,还得再腾出人手来照顾他。”
“你爹和你大舅实在是没辙,只得又把人给带回来,该治病的治病,该养伤的养伤,等他们都痊愈了,到时候再送走。”
听完孙氏这番话,杨若晴的眉头挑了下,随即无语了。
是巧合吗?
翠儿爹或许是故意的,但大嘎公应该是真的病了。
“怪不得我那天去看嘎公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大嘎公,难不成他老人家还病着?”杨若晴问。
孙氏点点头“时好时坏,福伯过来瞧过,说是心病,急火攻心的,八成是被翠儿他们三口子给气到了。”
“前些天你爹和你大舅他们又送你大嘎公去了镇上的怡和春医馆,还在医馆住了两天,”
“怡和春的大夫说,你大嘎公上了年纪,原本身子骨就不好,”
“从前落下的老病根复发,加上这波又受到了刺激,身子骨薄弱,一般的药不敢用,只能开一些温和的药来调理,这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而且,在养病期间,忌喧闹,劳累,奔波,迁徙,”
“宜卧床,静养……”
“娘,你不用再说了,我听明白了。”杨若晴再次打断孙氏的话。
“说来说去,现在的结果就是,大嘎公要留在这边养病,所以现在是不能走的。对吧?”杨若晴问。
孙氏点头。
“那翠儿爹的脚伤好了没?”杨若晴又问。
孙氏道“好了,一点轻伤,他自己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