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慌,不就是吵架嘛,又不是杀人放火。我待会把这小鸡炖蘑菇送去前院,找个机会私下跟永平永柏说一声就行了。”
……
小鸡炖蘑菇之后便是红烧鱼了,红烧鱼是酒席上的收尾菜,代表年年有余。
同时也是个信号,通常鱼上桌了,便宣告菜式结束。
而此时桌上满满当当都摆了十五六碗菜了,中间还撤了几碗吃过的菜下来,丰盛,让宾客没法挑刺儿。
听到杨若晴传递过来的消息,永平和永柏都顾不上吃那收尾的鱼,随便捏了个借口便从酒桌上溜走了。
杨永青抱着酒坛子道“柏小子跑得够快啊,过两天再找你喝!”
刘氏和杨若晴两个守在院门口,看到永平永柏过来,赶紧跟了上来,一块儿往村南头去。
在赶去的过程中,永平跟刘氏这打听了大概的情况。
晌午之前的事情永平清楚,主要是询问夜里的导火索,一听导火索是因为柳燕陪翠屏回去换衣裳,永柏的眉头也皱了下。
他和翠屏生了一个儿子后,老想要闺女了,这半年来一直在努力生闺女,可不晓得咋回事就是怀不上。
这个月,到了日子,翠屏迟迟没来,永柏偷着乐。
这会子听到翠屏回去换衣裳,永柏的希望破灭,心情有些小失落。
刘氏跟过去自然是看热闹,杨若晴跟过去是因为受了孙氏所托,要安然把五婶带回来。
家里宾客都还在吃酒呢,女主人可不能不在场。
四人很快就到了村南头,大晚上的,小老杨头家院子附近还是三三两两站了好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也有几个热心肠的进了堂屋在那劝着,劝声,哭声,骂声混在一块儿,显得杂乱无章。
永平阴沉着脸进了堂屋,迎面一个茶碗砸过来,永平脑袋一偏错开了,于是那茶碗便朝着他身后的刘氏的脸砸过来。
刘氏吓得瞪圆了眼珠子,僵在原地,杨若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避开了那只茶碗。
走在刘氏身后的永柏一抬头,茶碗已经飞到了面门,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发出砰一声闷响后,茶碗掉到了脚边,碎裂成好几瓣儿。
永柏捂着额头,痛得眼冒金星,气急败坏的大嚷起来“是哪个狗曰的龟孙子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