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还是忍不住打听道“玉儿啊,你年纪轻轻的咋懂的东西这么多啊?”
玉儿道“三伯,这些东西不仅我懂,姐姐也知道的,只是她一直不说,也是不想吓到你们,因为这些东西跟三伯你们世世代代生存的理念有冲突。”
庄户人家,你跟他说去土地庙山神庙烧香祈福,去水边给龙王上供,逢年过节在灶神爷的牌位前点一盏灯火,又或者在小孩子的摇篮边放一碟瓜果来孝敬‘梦嘎婆’……
这些东西,庄户人家都信,都能接受。
可是你跟他们说养一只怪虫子,用血养,母虫繁殖出子虫,子虫服从和听命与母虫。
然后通过秘术操控……这些东西简直颠覆这些庄户人的三观,所以还是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妙。
但为了给大白解蛊,顺势揪出那个幕后的下蛊之人,玉儿斟酌再三后,不得不将这事儿跟一寸里正,又是一家之主的杨华忠这透个底。
不愧是姐姐的亲爹老子啊,三伯震惊和询问了一番后,看那样子,应该是能接受了。
“玉儿啊,你说的这些东西太深奥,三伯我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不过三伯就是想问你,若是我们把大白找回来,你就跟给他治好,是这样吧?”杨华忠再次求证。
玉儿果断点头,“但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所以还希望三伯体谅,帮我找一个合适的幌子遮掩过去。”
敌在暗我在明,公然解蛊无疑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对方的眼中。
而且还会给村民造成恐慌,所以断不可冒失。
杨华忠捏着下巴,显然他也有此顾虑。
“幌子倒是不难,难就难在大白难找啊,实不相瞒,今个我们派出去四拨人,一拨都没找到,这山又那么大,他存心要躲想要找到他带回来医治,实在太难。”杨华忠又道。
玉儿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三伯,我已知道他藏身之处了。”
……
杨华忠,王洪全两人跟在玉儿的身后踏着夜色进了山,兜兜转转在翻过两座山谷的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里的溪水边。
发现大白就趴在溪水边,双手拿着一条筷子长的鲫鱼,锋利的牙齿狠狠咬穿鱼的深,正一口口贪婪的吸血。
那血歪歪扭扭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身下的鹅卵石上,殷红且触目。
王洪全正要喊大白,被杨华忠拦住。
“千万别轻举妄动啊,免得到时候又给惊跑了。”杨华忠压低声提醒。
王洪全愣了下啊,随即想起先前上山来的路上商量好的,到了山里,见到了大白,一切全凭玉儿处理。
于是,王洪全和杨华忠两个长辈,两双虔诚的眼睛巴巴的望着站在最前方,穿披风戴斗篷的玉儿。
却见玉儿并没有上前去逮大白,也没有拿吃的东西诱、惑他,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短小却精致的玉箫抵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杨华忠和王洪全惊讶对视,两人都有些搞不明白玉儿咋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吹、箫?
两个人都是糙汉子,也听不懂这高高低低的曲调,迷迷瞪瞪间只觉得这丫头吹的还蛮好听的,让人眼皮子越来越沉,夜风习习,突然有种想要躺下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的冲动。
但他们清楚自己不是进山来睡觉的,等将来百年之后归西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躺在这山里睡大觉,睡到再也起不来的那种。
眼前最迫切做的事就是找到大白,然后将他带回家去。
想明白这一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掐自己手臂的掐手臂,掐大腿的掐大腿,王洪全更狠,直接拿一根坚硬的茅草杆子扎到自己的指甲盖里面去,疼得他当时就跺脚,恨不得倒在地上打滚才好。
“砰!”
一声闷响。
竟是溪水边的大白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