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笑了下“我带走当然是处理了呀,留在这儿,娘你不怕吗?”
孙氏看了眼她手里的包袱卷,眼神闪躲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用一种好像里面东西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那你……打算咋样处理?”
杨若晴“当然是火烧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孙氏想了下,毫不犹豫从她手里把包袱卷夺了过去,“我这就塞灶膛里去烧了,你别弄,晦气!”
她僵硬着手臂拎着那包袱卷拔腿往后院跑,就跟拎着一只大大的烫手山芋似的,手臂都不敢轻易摆动。脚下却又极快,绷紧着脸,这气势……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明明很惧怕这东西,却不想自己的女儿沾了晦气。
这豁出去的悲壮后面,其实是强大的母爱在支撑。
杨若晴随即跟了上去,杨华忠也来了。
灶房里,孙氏连着坛子一股脑儿塞进了灶膛,用铁火钳敲破敲碎坛子,一把一把的往里面添柴火,好让一切邪祟在这熊熊烈焰的炙烤下彻底化为灰烬。
……
桥和路余下的半截工程,用顾家那搜刮来的百两银子已彻底整好了。
从村子往清水镇方向出去,十里路,全都是宽阔平整的青石板铺砌而成,往后即便下雨,那一段路也不会泥泞不堪,板车独轮车照样可行,一点儿不耽误大家伙儿下田干活。
村后的石桥也修得结实,拱形的桥身,两辆马车能并排通过,桥洞距离水面有合适的高度,不怕河水涨水。
除此外,桥身两侧都砌了安全护栏,为了防止小孩子们在护栏上攀爬,两端都砌死了。
往后大家伙儿去山脚下干活,学生们去半山腰念书,打从这桥上过,都很安全踏实。
“哎,明明是我带头修的桥铺的路,到最后功劳全落进晴儿他们身上去了,真是活见鬼!”
村里的新宅子也落成了,杨永仙和老杨头重新搬回了新宅子。
杨永仙站在宅子门口,望着不远处那条延伸的新路,满脸惆怅。
“我也觉着活见鬼,你又是花钱请唱戏,又是把上百俩银票拍到桌上给大伙儿谋福利,咋到最后别人都跑去念晴儿的好了呢?”老杨头坐在旁边的轮椅上,眺望着远处,真心为杨永仙发愁。
杨永仙自己却咬牙切齿“说一千道一万,我走错了一步,步步皆错啊,我真是被三无那个骗子给坑了!”
老杨头皱眉,“不要再跟我提三无了,晦气,要不是他死在西屋里,如今这宅子也不至于坐成这副鬼样子!”
杨永仙愣了下,扭头看向身后的宅子。
原先这宅子是正面三间,坐北朝南,灶房柴房杂物间三间屋子在对面,茅厕在后院,一圈半人高的泥坯墙将这些屋子统统圈在中间。
而如今,西屋里死过三无,东屋里曾经也死过钱氏,所以这趟屋子不再是坐北朝南,而是坐西朝东,灶房三间位置不变,跟主屋形成一个‘l’的形状。
“这屋子走向真心不好啊,我是真心不喜欢,一间厢房被日头晒得土皮都开窍了,另一间厢房压根就见不着日头的面,”
老杨头坐在那里抱怨,“可又能咋样呢?不把那死过人的屋子空出来,谁敢住?哎,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
杨永仙被奚落得脸上挂不住,但真心话却一句都不能少。
“爷你就别埋怨我了,你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又不全是我连累的,为啥我奶能好端端住在老宅,享受着大家伙儿的赡养,你就不能?说到底是你自个不会做人啊!”
“你个臭小子,你说啥?我不会做人?我落到这步田地不都是为了你吗?”老杨头拍着轮椅的扶手,目光欲裂。
杨永仙脚下往后退了一步,以防老杨头拿棍子敲他。
“爷,你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