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麻草在这一带又叫咬人草。
秋天的时候,树林子里和地埂上,一簇簇一团团。
这里的人和动物碍于它有刺儿,扎人,都不去碰它。
杨若晴把熬好的猪食拎过去猪圈喂了猪和鸡,顺便把猪圈给打扫了一番。
鸡窝里还是空荡荡的,一只蛋都没有。
她有些诧异,逮住那老母鸡,往它屁股后面摸了一通。
心里有数了。
把老母鸡放了回去,她又把猪圈里清理出的污物,用簸箕装着送去了院子后面的小粪包上。
小粪包,说白了就是庄户人家用来倒垃圾和猪粪鸡粪狗si烂菜叶等东西的一个地儿。
这些东西堆积在一起,日晒雨淋。
日子久了,就自然发酵,演变成了农家肥。
等到开春犁田耕地的时候,再运到田地里去,有利于庄稼的生长。
杨若晴从后院回来,孙氏已经在灶房忙活了。
“娘,今个早饭吃啥?”她笑眯眯问。
“玉米面糊糊,又管饱又简单!”孙氏道。
不大一会儿,又香又甜的玉米面糊糊就煮好了。
大安小安也都洗漱完了过来了灶房,把杨华忠的那碗送过去后,大家围坐在灶房的小桌子边吃早饭。
杨若晴问坐在自己对面的孙氏“娘,昨个鸡窝里你捡蛋了没?”
孙氏道“没啊,都没下呢!”
杨若晴挑了下眉“不对呀,它从前住我那屋,一天下一只。自打搬去了猪圈,都两天了,半只蛋没下,这咋回事?”
“是不是吃少了没蛋下?”小安稚声问。
“这不大可能。”杨若晴道。
“该不会是下到别处去了吧?”孙氏道。
“也不像啊。”杨若晴道“我早上打扫猪圈,旮答里都找过了,没瞅见。再说那围墙的高度,它是鸡不是鹅,飞不出去。”
“指不定是被人给偷了!”大安冷不丁道。
杨若晴和孙氏一齐把目光投向大安。
孙氏道“甭乱说,哪有贼为了一只蛋下手啊?”
杨若晴道“嗨,娘你还别说,有些人那眼界小,甭说是蛋,辣椒酱都偷呢!”
孙氏知道杨若晴在说谁,无奈一笑。
突然想到啥,孙氏道“没凭没据的,这话也不好说。不过,昨儿早上,我确实瞅见你们四婶站在咱猪圈那边。”
杨若晴眼睛亮了,“四婶嫌疑最大。”
大安赞同的点点头。
“大安,小安,你们机灵点!那贼胃口养大了,指不定连咱家老母鸡都给抱走了!”杨若晴吩咐道。
大安和小安一头。
“我方才摸过了,那母鸡有蛋,今个保准能下!”杨若晴又补充道。
大安沉声道“姐姐尽管放心,那贼今个要敢再来,我们定要抓她个现行!”
“好!”
有大安这个深沉的正太坐镇,杨若晴完全放心。
锅里还温着一些玉米糊糊,杨若晴盛了一碗,放上两勺子焦糖。
又用另一只碗给倒扣着,然后,连同昨日洗干净的衣裳一起,放进了一只篾竹篮子里。
“娘,我去看望下棠伢子,晌午饭等我家来烧就成,黄豆子你先称十斤用水先浸泡上。”
“诶,你只管忙你的去就是了,那黄豆子娘洗过碗就来浸泡,你不用操心!”
“嗯,那我去了!”
挎着篮子,杨若晴走出了家门。
这边,孙氏兴冲冲去了杨华忠那屋。
“她爹,我跟你说啊,咱晴儿对棠伢子还真不赖呀!”
“咋说?”汉子坐起了身问。
“昨儿拿了棠伢子的衣裳家来洗,今个又给棠伢子送玉米糊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