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回来说花花掉进了村口的河里!”
“啊?”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那花花现在咋样啊?”周旺急问。
萍儿道“这得多亏了永仙大哥,他跳进了河里把花花抱了上来,把肚子里的水压了好多出来,先前还在哭。”
“这会子怕是冻坏了,浑身都在打颤呢!”萍儿道。
杨若晴道“快,送去我婆婆那屋,她屋里有暖炕!”
拓跋娴正在屋子里静静的坐着,看书。
不时看一眼边上玩耍的骆宝宝和大志,妇人的脸上透出安详和慈爱的笑容。
杨若晴一马当先来了屋子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拓跋娴这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拓跋娴赶紧放下书站起身来,“快,让他们把花花带进来,我这暖炕暖呼呼的,让孩子躺进去。”
拓跋娴在那里整理被褥,杨若晴则去了隔壁屋子,往那灶膛里再添了一把硬柴,好让火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隔壁厢房里的暖炕底下。
因为拓跋娴来自大辽,初到长坪村的那一年,她不习惯这边冬天那湿冷的气候,所以经常生病。
杨若亲跟骆风棠很是焦急,两口子一合计,就给拓跋娴专门设计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效仿北方的那种格局,搭了暖炕,好让拓跋娴一整个冬天,都可以在暖炕上窝冬。
事实证明,自从有了这暖炕之后,拓跋娴冬天生病都少了很多。
这是个好东西,白天坐在上面摆个小炕桌,做针线活,吃饭,都暖呼呼的。
夜里睡觉,就跟躺在电热烫上,从头暖到脚。
当然,这也是对拓跋娴,像杨若晴和骆风棠这种火力旺盛的年轻人,冬天是不怕冷的,暖桶都不怎么坐。
等到杨若晴塞了一把柴火,重新回到隔壁暖呼呼的屋子里时,萍儿已经帮花花换上了干净干燥的亵衣,把她塞到了被窝里。
拓跋娴和小环小花她们都守在床边,打量着床上眉眼紧闭,嘴唇发青,浑身颤抖的花花。
“这样的冷天掉到河里,就算是大人也要褪层皮,何况这么小的孩子?”拓跋娴道。
“还是得找老村医过来看看,开些药才放心啊。”她又道。
萍儿侧身坐在炕边,双手轻轻捧着花花的脸,泣不成声,乱了方寸。
杨永仙走了过来,对萍儿道“萍儿姑娘莫慌,我这就去喊老村医过来。”
说完,他转身跑出了屋子,刚好跟从外面进来的杨若晴擦肩而过。
“诶,大哥你棉衣披上啊……”杨若晴朝他喊了一声。
可是,平常这个文文弱弱的大堂哥,这会子却跑得跟开了外挂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那外衣不穿也罢,全湿了。”拓跋娴又道。
周旺道“永仙这样跑出去自己也会着凉的,我先前看他夹衣和棉裤也都湿了一大截。”
“我去追他,让他回家去换身衣裳。”
周旺说着,也转身跑出了屋子。
小环抱着孩子在那劝慰着泪流不止的萍儿。
杨若晴让小花小朵带着骆宝宝和大志去了隔壁孙氏那院子里耍,自己也来到了炕边。
抬手摸了下小花的额头,孩子的额头现在一片冰凉,脸蛋儿和嘴唇也是冰冰凉凉的。
对治疗风寒这块,杨若晴并不是专业的大夫。
但是一些基本的东西,她懂的还是比萍儿她们多的。
“萍儿,这会子先别哭了,咱做点有用的事吧!”杨若晴道。
萍儿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望着杨若晴,全都是迷茫。
杨若晴道“花花的头发现在还是湿的,寒气会入体,赶紧拿干帕子来给她把头发擦干。”
“再去个人到灶房给她熬红糖生姜水来驱除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