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樘看着跪在面前的陈显及其家人,“陈显,你跪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老父亲一开口要是替自己的女儿叫屈,“皇上给老臣做主,老臣的女儿死的冤枉啊!”
“谁知道你女儿是自愿就死还是被你逼死的!”
米小朵一身浅黄色衣裳,头上戴着粉白色的珠花,活泼俏皮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健壮的女子。
陈显看见她就情绪激动,“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我们天庆王朝何时轮到南境的王后来指手画脚,我们天庆王朝的威严何在呀?”
傅佑樘看向米小朵。
她原本不耐烦的表情,顷刻间变成了献媚的笑容,微微屈膝,“南境王后见过天庆皇上!”
傅佑樘看见她就有些头疼,奈何她是莫溪桐心中重视之人。
便也只能点点头,这一举动在呈陈显看来那就是有意包庇。
“皇上,老臣知道南境的王后与贵妃娘娘是知交好友的,但那也不能随意的草菅人命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陈显重重的扣头在地,当即额头就破了。
御书房内,气色红润脸上还带着轻松笑意的福亲王与一脸疲态,悲痛欲绝的陈显跪在一块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不是了解福清王的脾性,还真就相信陈显所说的话。
米小朵毕竟是南境的王后,虽然这件事她有参与其中,但总不好让她跪下来,只能让她站在一旁。
傅佑樘问道:“陈显,你要朕如何替你做主?”
陈显,“老陈只希望我家女儿能够魂有所归,只希望害我女儿之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福亲王抬头看一眼受自己牵连的米小朵。
傅佑樘接着问道:“那依你所看,你想要让你女儿如何魂有所归,想让害你女儿之人受到怎样的惩罚?”
陈显眼珠子转动,片刻后才说道:“老臣的女儿,清白受辱如今只有让她进了福亲王的府邸,给她一个应有的名分才能让她在九泉之下瞑目。”
“好一个陈大人,你是要本王端着你女儿的灵位拜堂成亲,把你女儿的尸体抱进新房不成?”
福亲王听了这话简直是又气又好笑,这人都死了,还心心念念着想要把人嫁给自己。
米小朵也在一旁凉凉说道:“他女儿虽然死了,但若是能够得到福亲王王妃的名分,那有人可就是福亲王的老丈人了,这个身份不知会给陈大人带来多少便利。”
陈显悲愤填膺,老泪纵横,“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老臣自知地位低下,比起南境王后和福亲王,臣确实是高攀不上,但是老臣并不是想贪图福亲王的名分,老臣就想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我从小疼爱的女儿,如此不清不白的死了,难道就不允许我这个做父亲的为她求个公道吗?”
福亲王对着傅佑樘说道:“皇弟恳请皇上明鉴,陈大人说陈家二小姐是陈大人自小宠爱的女儿,可是据皇弟所了解的,这陈家二小姐乃妾室所生,在家,甚至活得不如一个一等的大丫鬟,不知这陈大人所来的宠爱到底是为何物,或者表现在哪些地方?”
傅佑樘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放松全身,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大戏。
‘也不知道沅沅怎么样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回来了。’
陈显胸口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显然已经被气到了。
“福亲王你含血喷人!我家中所有的人都可以为老臣作证,老臣何曾缺过我家二姑娘的衣食住行。”
福亲王反驳,“你确实没有缺了她的衣食住行,只不过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败院落。”
“行就更不要扯了,连住在你家隔壁的邻居都说过,从未见过你家二姑娘出过门,这与软禁有何区别?”
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