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罢午饭,郭兴与父母闲聊,制定好年后学车计划,早日学成,了却父亲愿望。
至于母亲是否换地儿继续经营店面,这得本人说了算,郭兴不敢擅作主张,按他想法,什么也别干,好好享福。
可他知道,母亲杨玲花一辈子好强,根本闲不住,如今四十出头,真要放下手里活计,担心闲出事儿。
“妈,我兜里还剩些闲钱,您说了,取媳妇不需我操心,我琢磨着,干脆拿出来,盘个店面儿,您操起老本行,平日里当散心,与街坊邻居茬个话,也算逍遥自在。”郭兴低声细语试探着。
母亲杨玲花对于郭兴赚钱能力很惊讶,怎么张嘴就敢干这干那。如今世道这么好赚钱?
“儿子,这半年来我神情恍惚,老觉得你是别家孩子,如此不真实。”杨玲花有感而发。
郭兴自知实情,上一世年少轻狂,与父母缺乏沟通,重生后,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缘,母亲感觉出异样,恰恰说明他所说所做不符合年岁。
“妈,自从我离开学校进入社会,改变不少,成熟许多,每每想着,如何孝顺父母,让您和我爸好好享清福,我还是您儿子,您不会不想我长大吧。”
说完,郭兴拥抱了母亲杨玲花,如是上一世,他真不好意思如此表达母子情深,骨子里流淌着含蓄,哪有西方人奔放自若。
这一抱,母亲杨玲花短暂一愣,而后握着郭兴双手,顿时热泪盈眶,嘴唇微微发抖,无语凝噎。
父亲郭二点支烟,望着地面,眼睛不停左右转动,生怕噙不住泪水,失了为人父的尊严。
郭兴前世,自打有记忆后,鉴于父亲威严,从未与其有过亲昵动作,此刻,有感于亲情泛滥,也珍惜二次生命,郭兴毫不犹豫拥抱了父亲。
“咳,好了好了,成何体统,让人笑话。”父亲转过头,望着窗外,梗着脖子,一行热泪涌出,借着抽烟,悄悄抹去。
母亲杨玲花擦了眼泪,假意埋怨“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要父母抱。”
“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父母。”父亲郭二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儿子孝敬你,赚钱都花你身上,几十万买了些铁壳子,看着都揪心。”没了外人,杨玲花与郭二只得互相吹捧有个好儿子。
正打算进行新一轮高举高捧,三婶谢牡丹不请自到,或许也是闻鞭炮声而来。
着件似貂大衣,脚蹬高筒皮靴,一条金链子故意露于外,大卷长发随意披肩。整体形象不伦不类,旨在彰显富贵,何谈时尚。
“三婶。”郭兴礼节性打了招呼。
“嗯,兴兴在家啊。”
“嗯,三婶您里面坐。”说完,郭兴提壶倒水,谝闲留给长辈吧。
“他三婶,年货准备齐全没?”临近过年,这问话几乎是熟人碰面必要程序。
“齐全齐全,只要肯花钱,什么都方便,他三叔就这点不好,什么都图省事方便,进入腊月可没少花钱,这点应该好好与二嫂二哥学学,居家过日子,能省则省。”谢牡丹话里话外掩饰不住得意。
杨玲花是谁,人虽穷,嘴上不饶人,况且如今兜里有钱,底气十足,哪能让谢牡丹独美。
“你二哥这人,扣扣搜搜惯了,有钱舍不得花,这不,前些天我做主,狠狠给他上一课,一口气买了五辆小汽车,免得出门在外被人小瞧。”
“二嫂真会说笑,院儿里车怎么可能买得起,我寻思,应该是哪家车队回家过年,临时停放,不过记得收停车费,虽说不多,也能贴补家用。”
不止三婶谢牡丹不信,聚集壕人多数不信,郭老二家不可能暴富,刘三兰与葛木庆家之所以半信半疑,旨在往来过密,多少听见一些风声。
“呵呵!可不是车队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