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用卵石铺满坑底,再在坑内燃起一堆炭火,炭火烧得只剩红炭时依次摆入黄泥封好的鸽子,用土填平。
“这就行了?”
林愁点头,再次在上面升起一堆炭火,上烤下烘保持温度。
火上摆锅,薄薄的一层五谷铺满锅底,在锅内横竖摆几根青山胡椒枝条,把剩余的三只鸽子架上去,盖盖。
卫天行道,
“这个好这个好,熏鼠肉都是用米熏出来的,特别香,以前胖爷我自己也做过。”
鼠肉干嘛,非常大众化的东西,巷子里几乎人人会做,但味道却大不相同。
“鼠肉干可不是用大米熏出来的。”
卫天行一愣,“不是米?”
林愁点头,
“那些都是去了皮的各种草籽,主要是油菜籽和车前子。”
“用米熏出来的鼠肉干颜色浅淡,且有种糊味,好的鼠肉干都是各家各户采的杂草草籽剥皮晒干后用这些草籽熏,草籽的油性要比米更大,烟也就大,挂到肉上的油分和味道更足,熏出来的肉干才能焦黄红亮,鸽子也是一样的道理。”
卫天行这么一想,好像还真就是这个理。
“那为什么不用豆子来熏啊,豆子油足,单是味道就比草籽好的多。”
林愁翻了个白眼,
“因为穷啊,凡是豆子都拿去做豆腐酱油和酱了,豆子比米还贵,米都舍不得怎么会用豆子。”
“”
卫天行连连挠头,尬笑,
“啊哈哈哈”
林愁一手扇子一手火钳,边扇风边钳出过大的木炭,控制着炭火火苗不会太大,熏锅里的鸽子可经不起猛火摧残。
半个小时,鸽子宣告熏烤完毕。
新出锅的熏鸽子带着淡淡的青烟,油花还在皮肤上滋滋作响。
卫天行一见鸽子的皮色,直接翘起大拇指,
“果然如你所说,油脂充足,颜色红亮诱人。”
遥遥一声断喝,
“什么东西红亮诱人咦,这味道,好香。”
“不好!”
卫天行一声低呼,伸手就去抓锅里的鸽子,哪知一道白光闪过,三只鸽子像是泡影一样消失在眼前。
“温重酒,我曰你祖宗!!”
“啊哈哈哈~”
温重酒身穿粗布白衣,立在房檐上,嘴里鼓鼓囊囊一条鸽子腿露了出来,
“唔,肉丰而肥,更难得是有种草药般的香气,可惜不是乳鸽,否则风味更佳星姐阿列,你们说呢?”
被称作阿列的大胡子男人嘴里把鸽子骨嚼得咔嚓作响,一边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老温,你话太多,伤气。”
卫天行目呲尽裂,
“尔等,尔等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