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俞命都没了半条,哪还敢还嘴一句,刚才的幻觉里一百多只巴掌大的蜘蛛正在给他做脑组织酸融清除手术来着——还是不开颅的那种。
以他对自个亲未婚妻的了解程度,这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是敢让她下不来台,反手就是五百来只大蜘蛛糊脸上。
他自己琢磨到这的时候也在想也在哀叹,俗话不是成精沧海难为水么,自个见天儿的跟各种口径当量的蜘蛛打交道,怎么心理抗性就一点儿都没见涨呢?
看着周围狩猎者一脸同病相怜般的同情,陈青俞多少还得到了一点安慰,
“媳妇儿,能扶我一下么,腿软,起不来”
胡雅乐极不情愿的扯了他一把,
“软什么软——喏,给你韭菜盒子,多吃几个就不软了!”
呃,这话里话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狩猎者们怪腔怪调的嘘声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哦~”
“这么年轻呀,可惜了”
“啧啧!”
陈青俞当即原地爆炸。
林愁处理掉最后几个韭菜盒子的工夫,心满意足的狩猎者们渐渐离去到荒野上继续搞事情,没准晚上回来的时候还能给林愁带回点什么意外的惊喜。
连山爷和白穹首都走了,黄大山说什么太久没有搞事情,一见别人都开车往西走心里贼拉刺挠,于是这货趁着驻扎在山下鸾山娘子军不注意和老白老沈钻空子溜了。
吴恪叹着气说,
“唉愁哥你瞅瞅,夜女王相中他哪一点了你说,根本就没有一点亲王的样子嘛!”
林愁想了想,
“也许就相中了山爷这一点呢。”
“???”
燕回山上很快就变得静谧下来,一辆辆巨大且狰狞的荒野战车咆哮着驶出,基本没有闲散人留下来。
年节过后,钱包饥饿了半个月的狩猎者们终于熬过了每年一个月的消息延迟时间——罢工了一个月的荒野信息团队,也就是那些搜集队终于把最新一波的异兽动态传了回来。
狩猎者本身是不会没头苍蝇一样到荒野上去乱晃悠的,平日里除了彼此的沟通消息交换之外就全仗着搜集队零零散散的讯息来一个大致的行动方向。
不是说狩猎者们自己做不了这个工作,而是这些强大的战斗单位和荒野战车意味着巨大的消耗,算下来很是得不偿失,不然哪里还有搜集队的生存土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燕回山总算是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噗~”
呃,或许并没有。
术士直接把自己从幻影移形的“幕布”里甩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稀里哗啦从黑袍子里掉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一只三条腿的浑身长毛嘴里喷火的癞蛤蟆,两个杠铃一样巨大且有无数尖锐棱刺看起来像狼牙杠铃多过法系物品的法杖,二十六个红通通带着引线的大管子——看起来貌似比前两个玩意更不好惹。
吴恪头都没回,转身就跑。
柜台上,一条胳膊用两根虚无的手指爬起来跳回术士大人身上,自动接驳完毕貌似还发出了“滴”的一声金属提示音。
“呵呵”
术士把屁股底下的小地狱火拽出来揣回兜里,
“坐标计算的有点失误啊对了,过年好过年好,这个送你啦!”
说着把一块很可能刚从炼钢炉里取出来的红通通的金属块丢给林愁。
呃,这年貌似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吧?
不过有人送东西总是不好拒绝的,林愁用平底锅一挡,熟练的接下并掂着锅。
这玩意貌似是熔融后重新凝结为固态的某种金属内核,它在林愁娴熟的手动吹凉过程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