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是满满的悲痛,静静沉思了一会儿,美目垂泪,似乎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张大人早就中毒了,正赶巧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奴家所做。”
提到张牧的死,她的声音里面忍不住地带着哭腔“张大人绝对不会是奴家所杀,请九千岁大人明察!”
她一头狠狠磕在地上,声音响亮非常。
君安之漫不经心的合上折子“那你为何要将本督的夫人推下湖水中?”
鹊娘原本悲戚的目光在君安之提到沐盏盏的时候,忍不住的躲闪了一下“第一眼见到君夫人的时候,感觉她长的太美了,以为她是老爷后院中新收的一个侍妾。心里对她嫉妒非常,所以就……就忍不住的将她推了下去。”
扣在地上的身子紧紧绷着,发出低低抽泣的声音,似乎是在为张牧的死悲伤不已。
君安之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光“既然你是个重恩重义之人,就不该无故将人推下水去,明明有着这般恶毒的心思,却偏偏将自己说的很高尚,你觉得本督是傻子吗?”
鹊娘的身子一哆嗦,上位者身上散发的冰冷威压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后背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湿透了。
张了张嘴辩解道“并非奴家是个重恩重义之人,是因为张大人对奴家是不同的……”
君安之的脸上浮现一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明显他的耐心已经被用尽了“明德海!”
明德海会意,冷冷一笑,突然上前一只手掐住鹊娘小巧的下巴,一只手毫不犹豫的重重扇了两巴掌,这两巴掌直接就把鹊娘打懵了,她的脑袋里面一片嗡嗡响,自己所说的明明就是天衣无缝,在她的印象中,为官者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就算暗地里面做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表面上也得过得去。
原以为君安之多多少少也得顾及一下杨兵的面子,就算有所怀疑也得拿出证据来,没想到直接用刑,丝毫不顾及为官的名声。
一只手抚上脸颊,清楚的感受到脸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两边一齐肿,就跟个发面馒头似的,她一向最为注重保养的脸蛋啊,在这一刻,心里不禁有些癫狂,不敢顶撞君安之,睁大眼睛恶狠狠的蹬着明德海“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阉人!竟然私自对刺史家眷用刑,好大的胆子!我要让老爷杀了你!”
明德海毫不犹豫的又抽了两巴掌,把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戏的沐盏盏看的嘴角直抽抽,或许在太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吧。
看着鹊娘肿的都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忍不住地别开了眼,虽说这个女人的确欠揍,但是就这么在她面前动手还是感觉有点瘆人。
“我跟你拼了!”
鹊娘一发狠,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向明德海冲了过去。
明德海一脚把她又踹倒在地上,门外立刻进来了两个锦衣卫,每个人手中都打着一个刑具,看样子是要当众用刑。
一个人死死的按着鹊娘,另一个人则将十指连心套套在她的纤纤玉指上面。
君安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几个人能在本督这里求得了情,就算真的成功了,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今日看在杨大人的面子上,本督已经格外开恩了,机会已经给了你,你自己却是不肯多加珍惜,那么本督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冷漠着面孔,就像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下面渺小的蝼蚁,无波无澜的吐出这句话,起身搂着沐盏盏的腰就进了里屋。
当十指连心套在鹊娘的手指上面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看着主位上面两人的离开,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君安之根本就不信她的每一句话,而且根本就不怕杨兵,也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她所有的保命方法在这里统统都不管用了,除了实话实说。
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