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这次来京城,就是想促成我们和郑家的婚事。我可告诉你,你别整什么幺蛾子,这是是京城,不是太仓,由不得你胡来。”姨太太看到儿子吊儿郎当样,郑重警告到。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刚才言语太过严厉,她又轻声细气地对曹隐说到“我们这次来京城是花了好大代价的,光送出去的绸缎就花了将近四百两银子。不过要是你和明珠的事能成,也是值得的。我们在京城最多呆到年底,这几个月你就安分守己,等回到太仓,你想怎么玩我都不管你。”
“母亲说话可算数?”曹隐问到。
“那是当然,为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姨太太让儿子放心,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等你和明珠的事儿成了,你想怎么玩,我都不管。”
安抚好了儿子,姨太太又转头回来交代女儿“曦儿,在这府里,别的太太、小姐你客气客气就行了,你大表嫂潘氏你可得替母亲好好笼络她。”曹曦懂事地称诺。
郑府大奶奶潘氏的父亲是吏部考功司的郎中,主管中下级官吏的考核。每三年一次,吏部以考功司官员为首,会对京城内外五品及五品以下级别的官员用一种“堂审”的方式来展开政绩考核,其结果直接关系到这些官员的任免、升降以及调动。虽然考功司郎中不过五品文官,但是手中权力不小,是一个极大的肥缺。毕竟想要在考核中获取一个好的评定,巴结一下长官这种事情,是人人都能想得到的捷径了。
三人筹划了一番,曹曦和曹隐都表示会听从母亲的安排,姨太太很是欣慰。
“夜深了,隐儿先回吧,要不待会角门关了,就不好了。”姨太太催促儿子回东跨院歇息。
“这有什么,角门关了,翻围墙就是了。在家里,父亲把我关祠堂,我还不是翻得出去。”曹隐自得地说到。
“赶紧回去,这边住的都是女眷,你呆长了不好。”姨太太继续催促。
曹隐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大房院子,从花园回了东跨院。
郑明璃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床头痛得不行,两边太阳穴突突地疼。白芷从梳妆台的屉子里拿出一个中指长短的棕色小瓷瓶,拔掉塞子,倒一些药油在手里,抹在郑明璃的两边太阳穴上。抹完之后,她还用大拇指不轻不重的帮郑明璃揉着。这药油的味道有点像现代的清凉油,里面应该是加了薄荷,闻着清凉舒爽,郑明璃觉得舒服了很多,头也不怎么疼了。
白芷边揉边对郑明璃说“这药油还是周太太上次来看望小姐的时候拿来的,说是周家公子亲自去同仁堂找老师傅配的,最是消乏止头痛呢。”
这周太太是郑明璃母亲秦氏的闺中密友,两人是在庙里上香认识的。周太太的丈夫周大人是户部的五品郎中,主管户部的军储仓。周太太育有一独子,名叫周子健,今年也是十九岁。在郑明璃的印象中,这个周子健,人如其名,长得很是高大健壮,跟同龄的男子站在一起他总要高半个头,力气也很大。记得小时候她贪玩,在庄子里把周子健的汗巾塞到石滚中间的小孔里面,还用棍子往里戳,导致汗巾掏不出来。周建当时只有十三岁,他居然把石滚提起来,翻了个面,从反面把汗巾子掏了出来。印象中,这个周子建对郑明璃是很不错的,总是“璃妹妹”长“璃妹妹”短地叫她,而郑明璃每次称他“傻大个儿”,他也不生气,露出一口白牙嘿嘿地笑着。
白芷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郑明璃的脸色。不知为什么,郑明璃觉得她的眼神有点揶揄她的意味。郑明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白芷。
白芷敛神“恕奴婢多嘴,小姐大可不必羡慕大小姐。”
白芷想了想,接着说“夏公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但依奴婢看夏夫人太过精明,事事要强,怕是个不太好相与的婆母,就算夏公子当了太傅大人的嗣子,也不会不跟生母打交道。女子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