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抽着鼻子就进了楼,当然不是‘艳宾楼’,他也没钱去让小高俅见市面,只能灰溜溜的去了隔壁的‘同福楼’。
‘同福楼’是家客栈,兼营酒楼的生意。能够开在城内最好娱乐区边上的酒楼兼客栈,要是没有点压箱底的手段,还敢叫板?
‘同福楼’最出名就是酒楼的厨子,庞大厨,被誉为颖州第一大厨。当然小地方的第一,来的是那么容易,以至于也就是在本地有点名气而已。
看着大堂内挤的满满的食客,掌柜的却很生气。
因为三个不开眼的家伙砸了‘同福楼’菜品冠绝颖州的金字招牌。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三个人包下了一个后院,也是酒楼的金主。
“掌柜的,生意不错啊!”高俅用手指的指节扣了几声柜台的木板,将陷入在忧愁中的掌柜的唤醒过来。
掌柜的定睛一看,是高俅。高俅的名气虽然不如苏轼响亮,但要问颖州认识高俅的人多,还是认识苏轼的人多,很可能是前者。高俅往来于衙门,集市,各个坊市,还有城外的清淤工地,一开始没人认识他,就知道是个京城来的外乡人。
可是高俅每次就要将自己的履历说一遍,自己是学士的书办,也可以是书史……时间久了,城里就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的了。
酒楼的掌柜的对高俅敷衍的拱了拱手,抱怨道“好什么呀!都是来讨债的……”
“讨债?”高俅愕然不已。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沮丧道“不是你想的讨债,而是这些人都嗅到了后院的炖排骨的香味,都嚷嚷着要吃。可是后厨做出来了吧?就嚷嚷说不是这个味道,连香味都不一样,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是厨子不尽力?”
“不是。”
“是客人故意刁难?”
“谁敢?”
“那是为何?”
掌柜苦笑道“这排骨是后院的三个客人自己整治的,只是向厨房讨要了一些香料,酱料。我就纳闷了,同样的佐料,为什么他们做出来的气味如此诱人。高书史,你也知道,人家的秘方,卖不卖都是人情,更何况上门去讨要了。这不庞大厨过去想要卖,却差点被人打了出来。而在大堂的客人也等得不耐烦,开始闹腾起来。都是老主顾,谁的面子都能落下,可怜我这张老脸也架不住不满的客人太多。唉,愁人啊!”
真要是打了人,高俅或许还能帮上忙,当然了,掌柜也不缺后台老板,在颖州的实力强着呢?后院的那几个外乡人不开眼,在颖州办事恐怕要不大顺利了。
掌柜的一肚子没地方撒气,只能逮住小厮训斥“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给高书史打一壶酒来,送两个下酒菜。”
“不忙,学士有差遣,可不敢让掌柜的破费。”高俅拒绝道,他依着高高的酒柜,对掌柜的努嘴问道“向你打听几个人。”
“高书史,尽管吩咐,在下知无不言。”掌柜回答。
“有三个人一伙,一个黑,大概比我稍微矮点;一个胖子,满脸横肉,像是将门军汉打扮;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大高个,脸色白净。这三人一起来的颖州,是否住在你这里?”高俅问。
掌柜脸色骤变,眉宇间有些喜色,抱怨了一通“就是这三人做了个叫什么莲藕炖排骨,香气弥漫了整个酒楼,害得我落埋怨不说,还里外不是人。”突然掌柜的撑长了脖子,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问“我说——他们犯事了?”
高俅古怪的看了一眼掌柜,有种人心不古的惆怅,什么人呢?就这么盼着人倒霉,好让他得好处。心中对掌柜的人品再次看低了几分,至于说吃人的嘴短,高俅也没怎么来‘同福楼’,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他的薪俸就能消费的地方。至于说吃白食?他还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