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街道的御街渐渐褪去了喧嚣与吵闹,时不时的便有店铺门口的灯笼开始熄灭、打烊,酒馆、赌场、青楼门口的马车,拉着意犹未尽的主人开始在昏暗的街道之上往家返去。
一些需在寅实、卯时就开铺的铺子,则是在伙计的哈欠声中,慢腾腾的打开了店门,一缕缕青烟在夜色之中扶摇直上、随风飘荡,准备着开始新的一天的营生。
杏园里的春色与暧昧,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消散在了夜风里,侍奉完太子妃的宫女悄悄退出了房间,在寂静无人的院子里怔怔而立,而后转身望了一眼身后还依然亮着灯的房间,才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
李凤娘的纤纤细指划过那古铜色肌肤的胸膛,脸上的红潮与春色意犹未尽,喃喃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被那刺客刺伤的,以求自保的。或者说,你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这出使金、夏两国的功劳呢?”
“你包扎的伤口差强人意,勉强算是合格吧。”背靠床头的某人拍了拍怀中的玉人,表面上神情轻松的叶青,此时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自己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专情的男子,但好在上一世有法律跟道德这两条枷锁,限制着男人可以左拥右抱,但在这一世,左拥右抱作为合法的存在,叶青并不想错过。
何况,怕是是个男人来到这可以三妻四妾的旧时,都会想着左拥右抱吧?
但不管如何,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跟有妇之夫勾结在一起,不论这个有妇之夫是谁,什么身份,他自始自终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儿。
可如今,他不单跟信王妃钟晴之间关系暧昧,而且……如今还爬上了当今太子妃床上,这让他一时之间,在接受心中道德谴责的同时,又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愧疚感。
“难道被我说中了?”
“这是信王不愿意把功劳给我罢了,何况朝堂之上的朝臣,谁不眼红我的功劳?我倒是想要一步登天,但……没人给我这个机会不是?”叶青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其实你早就防备着太上皇了,对不对?”李凤娘慵懒的伸着懒腰。
“叶青,这辈子你都休想要逃开本宫的手掌……呃……。”李凤娘紧紧抱着叶青的脖子,喉咙难以抑制的发出低吟声。
“我想我真是疯了!”叶青咬着李凤娘那细嫩的耳垂,低吼着道。
“你我永远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李凤娘好,你才会好,我李凤娘有一天失势了,叶青,你就给我等着,我李凤娘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你个疯娘们,你今天是早已经计划好的是不是?这酒里你是不是放了东西?”如同一头野兽般的叶青,轻咬着李凤娘的喉咙处低沉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你叶青已经是大宋最大的佞臣了!占有了太子妃,羞辱了太子,大宋佞臣非你叶青莫属……呃……啊!”李凤娘同样是咬牙切齿道。
感受着身上男子那粗重的喘气声,如同浪潮一样的快感让她神魂颠倒,多少个夜里脑海中闪现过无数次那个男子的身影,此时最终变成了现实,最终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这种成就感跟终于得手的满足,让身处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李凤娘,内心更是深感骄傲与得意。
清晨的第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李凤娘如同瀑布一般的秀发上,秀发下那白色的纱布包扎的胸膛,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
静静的注视着依然搂着自己腰肢的男子,李凤娘慵懒的脸上写满了满足跟成就感,毫不在意那人缓缓睁开的眼睛,大方的走下床开始捡起昨夜里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微微转身的叶青,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李凤娘的一举一动,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