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干净。
房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方便洗漱,顾夜西走到床边,把行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从里面找出她的睡衣。
他还带了酒精喷雾。
为什么带这个?
事请是这样的前两天,顾夜西在手机上刷到一则新闻——超五星酒店卫生乱象测评,枕芯床垫大片深黄色污渍。
于是,他在温想洗澡的时候把床单、被单都换了。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温想从浴室出来,顾夜西脸上戴着口罩,手里拿着酒精喷雾到处喷,他个儿高,可以不用椅子。
“你在干嘛?”她注意到床单换了。
顾夜西看她一眼,“消毒。”
温想是敏感皮肤,碰到脏东西身上会起疹子。
以防万一,他还带了药膏。
温想哭笑不得。
她走到他身边,拉他的衣服,“可我们就在这儿住一晚啊。”不用这么细致的。
顾夜西最后喷一下电灯泡。
“好了。”
准确来说,是酒精喷完了。
温想把瓶子拿过来,扔到垃圾桶里,“衣服我已经放里面了,你快去洗。”
“好。”
顾夜西把口罩摘掉,搁桌上。
一轮月在头顶,光影落在窗边,映得人脸荡漾。
浴室的门开了,影子落在地板上,先瞧见一双拖鞋,往上看,鞋的主人身姿欣长,眉眼雅人深致。
这时,温想从屋外进来。
“洗好了?”
“嗯。”
温想把门关上,牵他到床边,然后伸手去脱他的衣服,顾夜西愣了一下,往后躲,“想想,你干嘛?”他脸都红了。
“你先把衣服脱掉。”
顾夜西,“……”
温想把他拉回来,伸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顾夜西喉结滚了滚,“想想,你要现在吗?”眼神分明是期待的。
“嗯。”
顾夜西的眼睛烫了,锁骨周围的皮肤隐隐泛红,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好细一圈,“想想,其实我——”
“疼吗?”
温想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那上面有条红痕。
他肤质白皙,磕磕碰碰很容易留印子。
顾夜西低头看。
左边有条对称的。
温想把正红花油倒在掌心,手掌合在一起打圈,等温度热起来,才按在他肩上,温想不敢用力揉,怕他疼。
“想想。”
“嗯?”
顾夜西抬着头,目光深深浅浅,“就这样吗?”语气有些失落。
温想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正红花油是我跟老板娘借的,她说这个可以消炎止肿、止血止痛。”
“要是有用的话,我们明天回去也买一瓶。”
顾夜西把手撑在床边,睫毛垂下来,挡住后面漂亮的眼睛。
“哦。”
他似乎不开心。
是疼吗?
温想放轻手上的动作。
他还是不开心。
“怎么了?”
“没。”
声音从胸口闷出来。
温想在他面前蹲下,摸到他的膝盖。
顾夜西低着头,眼睛挪不开了。
温想的手往上。
“你不要乱摸。”
他忍的很辛苦,眼角微红,压着滚烫的欲。
温想抬头,睫毛颤了颤,“你跪的位置有小石头,怎么都不知道挪一下?”这是他站起来后,她才看到的,“给我看一下。”
她把裤腿从下往上拉。
顾夜西急忙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再被她碰一下,他今晚就不用做人了。
……直接做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