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云下了决心,只觉斗志满满,信念十足。
突然他闻到一阵诱人的饭菜香,紧接着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他笑了笑,面对着满桌子的佳肴美味坐了下来,准备放开肚皮,吃个痛快。
只听得脚步声细碎,门帘掀起,含香和凝露走了进来,对着他盈盈一礼,道“公子,婢子们侍候先公子梳洗,再用膳可好?”
燕孤云脸上一红,面对着这两名同龄少女,他只觉手足无措,胡乱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取人首级连眼都不眨,面临凶险而毫不变色,可是现在他的一颗心却突突突跳得厉害,见两名少女走近身来,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
含香端着一盆清水,凝露手中捧着香胰,见状抿唇一笑。
凝露较为活泼,笑道“公子,婢子们是知府大人送给公子的,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好像有点害怕我们?公子请放心,婢子们不是老虎,不会吃掉公子的,嘻嘻。”
侯知府不在眼前,燕孤云又和她们年纪相仿,一脸的稚气,她们俩对这位新主人便不如对侯知府般敬畏,说起话来,胆子也大了许多。
燕孤云听得她好像在取笑自己,脸上更红了,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面对侯知府和墨白的时候,可以神态自若的侃侃而谈,可是面对这两名少女,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口不答。
含香白了凝露一眼,微嗔道“凝露,知府大人吩咐过,不可以对公子无礼。”
“是,含香姊姊,我知道啦。”凝露吐了下舌头,神情甚是娇俏可喜。
燕孤云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她真是说不出的好看,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凝露脸上一红,跺了跺脚,将毛巾放在水里浸湿了,递给含香,道“姊姊,你给他擦面吧。”
含香扑哧一笑,不接毛巾,道“公子在瞧你呢,你去擦。”
凝露嘟起了唇,不悦道“姊姊,哪有他这样瞧着人的,两个眼珠子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我不去。”
“嘻嘻,公子是喜欢你,才这样瞧你,要不,怎么不见他这样瞧我呢?”
“啊,坏姊姊,你取笑我,我不理你啦。”凝露将帕子往含香身上一甩,俏脸含嗔转过头去。
燕孤云心中想道,她为什么转过脸去,是生气了么?是谁惹她生气了?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好看,怎么瞧也瞧不够。
他在九阳山上之时,常听得师兄们说山下窑子里的姑娘们多么多么迷人,多么多么美貌,也有好多师兄将那些姑娘带到山上来过夜,可他一见之下,总是大失所望。
那一个个女人的脸白得像是涂了面粉,红的像是猴儿屁股,眉毛像木炭,嘴巴像血盆,笑起来还露出一口大黄牙,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可怕。
怪不得他最尊敬和崇拜的十七师兄,从来不肯沾那些姑娘的边。
燕孤云就觉得奇怪,这天下的女人长得都这样丑,为什么师兄们却把她们都当成了宝,宠着爱着,夸着赞着,整天挂在嘴边不离口,还互相攀着比,都夸自己的女人是最美貌的。
这美貌的女子长得都这个模样么?
燕孤云心里自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决定也像十七师兄一样,见了女人就绕道走,一眼也不多瞧,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这辈子不成亲,也绝对不想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枕边人有一张血盆大口和满嘴的黄牙。
那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直到他听说素来不近女色的十七师兄,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叛出了师门,从此不再做冷血杀手,这让他就像是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了。
紧接着,他就被雷劈了第二下,因为师兄们说,让十七师兄背叛师门的那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是个嫁过人的姑娘!
燕孤云觉得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