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刘玉麟清清楚楚的听到耳朵里,不由心中一惊,却忘了平日里程金雄那副样子,还好那小头领没有怀疑,看来以后可要注意一下,省得露出马脚,被人看出破绽,影响了就郭帅的计划,心中暗暗给自己提醒了一句。
马车在天牢门前停下,便有差人匆忙跑过来,将马车领到一边,守门的狱卒,老远见到刘玉麟,便哈着腰,陪笑道:“程大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这大冷天的,不在家里多暖和一阵子,却跑来和我们一起受冻,咦,您身后的这位小兄弟是哪的,怎么没见过呀。”
刘玉麟心中一紧,装作不耐烦的道:“别废话了,快点给我开门,将里面的火盆多点上几个,木炭有不花你们家的钱,见到本大人还这般啰里啰嗦的,那个让你管这么多事情的,是不是想讨打。”
那狱卒一缩脖子,吓得脸色一变,怎么今天程大人火气这么大呀,忙应了一声,转身进去赶紧点上几个火盆,省得再被程大人训斥,一边的几个狱卒哪还敢多嘴,自己找着不自在,刘玉麟瞪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可要给我守好了门,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说罢,不管那些狱卒怎么陪着笑,自顾自的打不走进天牢,姗娃紧紧地跟着,低着头,也不说话,自然也没他说的的地方,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天牢究竟是多么的襂人,一件件刑具挂满了墙壁,还有一个被吊在那里的犯人,不用猜也知道,凡是进了天牢的犯人,都是犯了事情的官员,看来这个被吊着的家伙,不是皇帝钦点的,就是没银子送进来,才弄来受这些罪。
姗娃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听刘玉麟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招了没有。”
一边的狱卒闻言,赶忙笑道:“回程大人的话,这家伙骨头挺硬的,我们都拷问了一夜,但是他却死活什么都不说。”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一群饭桶,那就继续给我用刑,看看他是招还是不招,只要弄不死就行了,手底下在意这点,别给我把人弄死了。”
“大人您放心,”狱卒一副胸有成组的样子,腆了腆胸膛,转头狞笑着望向那名犯人,恶狠狠的道:“听见了没,你要是想少受点罪,那就赶快招了,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听到了没有。”
刘玉麟心中暗叹了口气,程金雄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自己也不能不这样做,要不然就要露出马脚,虽然有些同情那名犯人,但是却也没办法忽然扭头问那狱卒:“这家伙犯得什么事情,我都忘了,说了给我听听。”
那狱卒一愣,却没多想,哈着腰道:“回大人的话,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不是昨天跟郭子仪一起关进来的那个将军吗,皇上给他定了个郭子仪同党的罪名,按谋逆一起论处,从昨天关进来,您就要我们拷打,都一天了,也不见说什么。”
刘玉麟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却有些惦记,沉吟了一下,笑道:“你瞧我这记性,我说谁有这么硬的骨头呢,好了,你们先不要用刑了,一会我转上一圈回来,我亲自给他用刑,我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说罢,望了那人一眼,转身向牢里走去,也是平时程金雄每天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巡视牢房,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这天牢之内,每天都有受刑不过,或是想不开的,再就是上面大人们吩咐下来的,每天都要死几个人,有死的就有新送进来的,反正天牢之内人数并不减少,有时赶上大案,还找不下那么多犯人呢。
刘玉麟拧身朝里面走去,姗娃赶忙跟在他身后,本来那狱卒还想跟着的,刘玉麟挥了挥手,道:“你就留在这吧,我自己进去转转就行了,有什么事情我在招呼你。”
说罢,与姗娃一起走了进去,天牢里很是阴暗,所以点了很多油灯,一路走去,两边的见牢房里,关满了等待死亡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