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她就觉得有多痛心。
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讽刺,她问他,“真的?”
“嗯。”
他的声音又低又慢,意识似是模模糊糊,又似是很清醒。
他在意她,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虽然他大多数时间待在部队里,但除了出任务救人以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看他一眼,他不会救她。
她的眼神,似是相识,像是在他的梦里出现过,让他觉得自己的脚如同生了根,无法挪动,无法放任她被侮辱不管。
可他这一救,让他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他不得不离开部队,一下子失去方向和目标的他,甚至有段时日天天借酒消愁。
每次喝多了,他的脑海里常出现她的眼睛,既无辜又可怜,尤其是眼角泛着泪花的时候,就像要跟哪张脸重合,让他觉得心脏像是刀割一样疼痛。
这种感觉持续了七年,直到七年后,小依拽着他的手,把他拖到了她的跟前,笑容满面的给她介绍,“柳柳,这是我哥,盛又霆。”
“哥,这是我的好朋友,叫柳柳,你们握个手吧。”
他看着那一张脸,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温静,和他记忆里的有所差别,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惊觉,原来他是这样想念,这种念想,像是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音容相貌,就刻在他的骨子上。
可他告诉自己,这个女孩儿,他不该再靠近,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被人抓着把柄,离开部队。
她是毒。
他知道,如果他再靠近,他只会重蹈覆辙,更何况,他发誓过,他要娶小依。
思念她,不过是种错误的感觉。
而那错误的感觉,不是他的,是那个人的,那个人试图要侵占他的思想,霸占他的身体,他怎么能允许?
他坚决不允许。
小依才是他最在意的人,才是他最爱的人,他爱她,爱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她留在身边,都要娶她。
哪怕是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他看着她,目光冷漠到了极点,像是从不曾认识过她,可她却朝他伸出了手,眉眼弯弯,清净的声音低低柔柔,
“盛先生,你好,我叫柳柳,是小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