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到城主府前设立的祭坛中休息。明日才是祭祀大典。这巡街过程,要把整条街都巡遍,那不得很慢?”
“哦,原来如此。”
“可是祭司从哪里来?”
“当然是神住的地方了。听闻祭司是往年被选中的信徒中最虔诚者所担当。每一次来洛郸城,都是隐藏在一个风暴中过来的。只要在城外见到一个风暴径直自西北方向而来,那就是祭司到了。”
“这阵仗不小啊。”
“祭司到的时候,洛郸城就封禁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而且呀,城中不会有人死去,也不会有人出生。”
“什……”
剪歌大惊,忍不住竖起耳朵倾听背后二人的对话。这等奇异之事,施舍清水的老人却不曾讲过。
“小声点。”
身后两人开始压低了声音。
“还有这等奇事?”
“这可不是我说的,也不是祭司说的,没人承认这事。”
“可是……”
“有漠族人总结了最近几次的祭祀大典,才有了这等奇异发现。你说要不是神的力量,怎么就会这么巧,那些吊着半口气的人偏偏就是不死,那孕妇肚子都大成那样了,产期也到了,就是不生。”
“这也太奇怪了吧……”
“在洛郸城中,不能叫做奇怪,是灵验!洛郸族虽明着不承认,其实都把这个称为神迹!就是因为不承认,所以我们这些外来人只知道地震中洛郸城安然无恙这么一个神迹。”
“为什么不承认呢?这不是光荣的神迹吗?”
“你傻啊!现在漠外修炼之人最想什么?长生嘛!要是知道那位神竟有这等好处,还不个个去叨扰神了?”
“哦——”
身后二人不再说话,剪歌亦专注于街道转折处。
信徒们跪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祭司终于来了。
“祭司来了!”转折处一信徒声嘶力竭地喊叫道。
众人顿时不再眨眼,生怕错过祭司出现的一瞬。
转折处。
祭司身着浅沙黄色长袍,头戴青铜帽,青铜帽形如正置的青铜鼎,侧身面对众人,经过转折处,随后转身,正面迎向他的信徒。
祭司脚下踩着一团渺小的旋风,身体凌空二尺,双臂微微张开,仿佛要拥抱每一信徒的诚心。
他面庞方正,皱纹密布,形容苍老而精神尚佳,面带威严而隐露慈爱,目光平平地直视前方,只以余光扫视地上信徒。
祭司身后跟着不知多长的队伍,男左女右,庄严跟从,低头俯视脚前地面,以余光确定与前面之人的距离。
“这是什么帽子啊?”
“青铜鼎帽。”
“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知道,祭司就要来了,你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