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人本来在进来之后,看到燕敬权和陈诲的神态,心里也微微有些吃惊。
他对于燕敬权这个失意的大将,所认知和见识的不够。
对陈诲这个常年在外征战,卸职后在家静养的大将,自然所知亦少。
可是燕敬权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和陈诲身上那股隐隐散发的杀气,还是让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
不过他想到自己师尊,乃是逍遥宫宫主的师兄,不由心里胆气顿时足了几分。虽然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此刻依旧妥妥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
其实旁边跟随来的两位,也算是金陵城有些身份的人家子弟。但是因为平时家里过于纵容,也算是惯于游手好闲之辈。平时狂妄惯了,自然便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看到燕陈两个人不吱声,还真的突然认出了是两个人。
不过他们自己家人在朝中也是权贵,加上面前同来的这个道人陈念,乃是逍遥宫护法周波的长徒。逍遥派当初算是国教之一,门中弟子的身份当真犹如神仙。虽然没有为非作歹的事迹,却也有些目空一切的感觉。
毕竟这个时代大家对鬼神的敬畏,以及对修真的崇拜,上到皇帝下到平民百姓都是一样。所以即使感觉到燕敬权和陈诲眼神不善,他们心里更是多了几分胆气。
因为想到燕敬权已经被皇帝冷落,棘手的陈诲只要不主动沾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他们两个也冷静了下来。
“这位什么道长来着,是逍遥派的高足?”燕敬权作为今日的主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这一旁的陈诲早就看不过去了。
他一直说话还算比较平和,这个时候看到这个道长的神态,心里便有了几分不喜。何况他素来不喜道家的人,加上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状态,也没有必要攀附道家,所以说话的时候带着了几分冷意。
听到陈诲这么说,这个叫着陈念的道长,脸色顿时便塌下来了,不由冷冷的看着了陈诲。
但是当他正欲出声的时候,却看到陈诲身旁那个矮矮身材,却有些精壮的中老年家仆,却也冷冷的看着自己。让陈念惊讶的是,这个看来四五十岁的仆人,虽然好像丝毫不出奇。可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居然眼神精光暗闪,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闪过一抹杀机。
这个陈念也算是刚刚进入先天之道的人物,在江湖上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依仗着师门的名气屡有出面,不然平时在金陵城哪里会如此嚣张。
加上平时恭维他的人不少,即使强过他的人,看在逍遥派的份上,也会让着他几分,自然让他的心态有着几分膨胀。
但是他也算是有着几分见识的,没有白痴到分不清好赖。看到这个家仆的眼神,居然令自己心中发寒,便知道自己遇到了劲敌。
但是他也没有因此而胆怯,毕竟逍遥派这些年在唐国的名望极强,就是像天雷正法派这些大派,说出来都不敢捋其虎须。在金陵城风光了几十年,比这些年才突起的天雷正法派,它们自认还要高出一截,所以才有陈念刚刚的无知。
这个时候即使心里闪过一丝警觉,随后他便挺直了腰身,不看那个家仆,却朝着陈诲冷冷的喝道“陈某不才,正是逍遥宫周波护法的长徒。刚刚和朋友恰好路过,听声音刚刚出声的想必便是阁下,不知道阁下对逍遥派有何指教?”
听到陈念没有在乎自己的偷听,反而把这些人随口一句话,当成了问罪的根源,燕敬权和陈诲不由都相互的对望了一眼。陈诲这次没有说话,燕敬权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时却有一个人比燕敬权还快,居然静静的说道“这里没有人想指教逍遥派,你来错地方了吧!”
大家看到说话的居然是萧乘,一时间很多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