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一口一个“姐姐”的唤着,跟着袁老离开的模样也甚至乖巧,但闫礼正陪着慕娇娇前往手术室时还是按捺不住的主动开口“慕小姐,那个男孩您是准备带在身边亲自教是么?”
说话间,慕娇娇正在看手中的文件,闻言头也没有抬的回应“不会,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你给他安排好课程,保证他身边不缺任何基本生活用品即可,其他多余的事情无需管。”
这么看来,慕娇娇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那个男孩的小心思。
闫礼正稍显羸弱的脸庞一片淡淡的深意,然后斯调慢理的笑“我知道了,慕小姐。”
……
手术室顶上的红灯亮起。
一场猩红鲜血和跳跃血管做伴舞的手术完美无缺的倒影在监控器中,令监控器外的众多看客目不转睛的无法错过任何一帧的画面,血肉模糊的观感,摇曳在镜头前妖娆的颜色,有着一种诡异的美。
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先是矫正然后将病变且多余的神经割下,为了术后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看到效果,慕娇娇专门在腿部开了一个小孔,利用专门的仪器做着神经搭桥和重建。
当人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红灯从亮到暗,足足用了七个小时,然后只见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带着手术专用手套将景父腿部的肌肉重新缝合起来,然后身子后退一步,看着监控仪上各项均处于正常值的数值,红唇牵起一抹笑,就算戴着口罩也能够显露无疑,一字一句的宣布“手术成功。”
“我们真的成功了……”
停顿了足足三秒,然后手术室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能够陪着进行这台手术的医生全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放在平日里皆是每个国手底下的得意弟子,甚至有的已经年过四十,在中科院担任着要职,可现下里却像是一群兴奋的孩子般激动的热烈尖叫,甚至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
毕竟,他们是眼睁睁看着这项攻破了世界性难题的医疗技术和药物被投入第一床临床手术中进行使用。
也是由此时此刻开始,慕娇娇这三个字开始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中,也彻底在整个医学界的圈子中响彻云霄。
因着慕娇娇是个女孩子,还是这场手术的主导者,几乎没人敢主动去拥抱她,而她便捡了一个空档,随意拉住个人吩咐将景父妥善安置在无菌病房后,便悄无声息的从手术室里退了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被堵在了休息室里。
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的,笔挺的双腿穿着军靴踩在烟灰色的地毯上,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短的发,站得很直带着一股很明显基地里的杀伐感,听到动静,他下意识的转眸过来,视线锐利到会让一般人感觉种扼住脖颈的窒息感,颔首,低沉的嗓音“慕小姐是么?”
“是。”慕娇娇略显警惕的站在门口并未进入,从面前男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和顾戾很相似却又似乎不一样的感觉“请问你是哪位?”
“景家景玄阳。”男人主动踩着步伐走过来,伸手,古铜色的皮肤上有着一块疤痕,圆形,很明显是枪伤,嗓音低沉“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