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娇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提早吩咐过保镖,只要不伤及她的性命,他们就不要轻易出现,否则今天这场戏还有什么唱下去的意思。
男人似乎觉得慕娇娇很有意思,情绪未名的低笑了声,手指轻描淡写一勾“没有听见慕小姐的要求吗?去给她准备外套和饭菜。”
保镖称是离开,动作很快的就找来了件男人的外套,看起来有些褶皱,也不知道是积压了多长时间的。
慕娇娇立刻嫌弃的蹙了蹙眉“你们总归是将我绑来了,麻烦善待点绑票行吗?”
“怎么?还嫌弃衣服不干净。”
“对啊。”慕娇娇理所当然的点头,视线在所及范围内扫视了圈,最终落在男人的身上“这样吧,你将你身上的西装外套借给我吧,总归暖和点。”
眸底闪过的意外愈发的明显,香烟被按灭在烟灰缸中,男人的神色不明,缓慢的挑眉,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凝视在她的身上“你好像是真的不害怕。”
他是在怀疑她留有后手。
慕娇娇轻薄一笑,也不在意“怕有用吗?如果说怕你能放过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装一装。”说着,精致的眉眼立刻下压,眼眶也瞬间红了下来,颇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滋味“哦,我好害怕啊,你现在能够把外套借给我穿,顺便再给我一杯热水了吗?”
海面上的温度本就低,更何况现在又是深冬初春里,躺在甲板上那么长时间冻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僵了,她怕自己还没有被绑匪怎么样,就先因为抵抗力弱而感冒了。
甲板上弥漫开一种诡异的安静。
慕娇娇愈发是如此,男人似乎就愈发对她忌惮,甚至勾指叫了个保镖俯身附耳过来,低沉着嗓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西装真的脱了下来,扔到她的怀中,启唇开腔“穿上吧,再真的冻出来什么好歹,对我而言也是件麻烦事。”
然后身边还有保镖按照她刚刚所说的端来一杯热茶。
窝在沙发上,披着西装,喝着热茶,慕娇娇才觉得自己浑身冻僵的血液终于化开了,惬意的抿了口,满脸皆是笑意“那我的饭菜什么时候好?”
“慕娇娇。”他终于将她的名字念出来,深邃的瞳眸泛着一片淡淡的深意“你别得寸进尺。”
“我饿了。”
她丝毫不惧怕他肃杀的宛若是刀子般的冷脸,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底气,挑起眼角的弧度,在深冬难得暖和的阳光下轻嗤一声“是你们用栾皖的声音骗我去咖啡厅的,现在正值午餐时间,我两顿都没有吃饭,自然饥饿。这是你们的过错,理所当然应该由你们来弥补。”
男人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被绑架就好像是玩在过家家一般,心底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绪,深呼吸,重新抽出一根香烟来“你要的饭菜马上就好。”他用手指弹了弹烟灰,一瞬不瞬盯着她年轻的脸庞“你就不好奇我再次绑架你来是为了什么?”
“不好奇。”
男人蹙眉“难不成你知道?”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慕娇娇偏首,嗓音温凉“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亚伯。”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外国人,克莱斯特·亚伯先生。”
海浪拍击着船体的声音,四周刹那间安静令人生怖,克莱斯特·亚伯的视线凝视在慕娇娇身上,是第一次真实的翻滚出杀意来,哪怕无声无息也足够锋利浓烈。
四周保镖都按捺不住将手指扣向腰间,克莱斯特将香烟捏皱,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