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到厅外,牵着周云影的手准备离开,只听里面有人唤她。
“小姐,请留步!”
秦周两人转过身来,只听那位紫衣男子摇着折扇笑声说道“不是不愿卖您,是你给的钱太多了,这幅画一两银子足矣。”
秦周两人相视一眼,有些狐疑,不过两人心思单纯并未多想,秦露高兴的跳起来,大呼“太好了,太好了!”
紫衣男子走到画作前,看墨迹已经干透,于是便卷了起来递给秦露。
“还请小姐自行装裱!”
秦露高兴的接过画作,高兴的连声说道“那当然,那当然!”
秦露抱着画作,蹦蹦跳跳的回到亭子内,对着又后退几步的青衣男子行了一个最为规整的礼,连口道谢。
“多谢先生割爱,多谢先生割爱!”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两碎银放在画案上,转念又一想,一两有点太少了,翻了翻荷包,深处还有一只过年的时候爹爹送她的用金子做的小狗,只有指头肚那么大,虽不知银钱多少,但看着有趣,秦露就把这个小狗也放在案桌上,这才又道了谢,蹦蹦跳跳的拉着周云影往外走。
从到小亭,周云影便觉得这个说话的男子声音有些熟悉,可她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男女大妨,她头一直低着,并未敢抬头打量亭中人的模样。等转身离去的时候,余光瞥到最远角落处那个一直未出声的黑衣男人,两人目光相撞,周云影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明明是寒气逼人,却又炙热的让她无所适从,这双眼眸如同一滩漆黑的泉水,把她深深的吸引进去,此时她忘记了男女大防,忘记了规矩利益,只想在这团冰冷有炙热的泉水中沉陷下去。
“怎么了?”秦露拉她不懂,这才在她耳边小声询问。
周云影这才楞过神来,双颊瞬间涌起两团红晕,低头又悄悄望了过去,一身黑衣,神色清冷,周身都在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手指修长,正在盘弄一串紫玉珠,这人坐在轮椅上,啊!怎么是他!还来不及多想,便被秦露拉走了。
看到两人身影跑远了,画案前的青衣男子,僵硬的身子这才恢复正常,望着空荡荡的画案,还有上面的一两碎银和一个好像在嘲弄自己的小金狗,苍白的脸上愤怒布满,大声的质问。
“你。。你。。你怎可如此?”
身穿紫衣的应尚手里随意的轻挥着扇子,潇洒道“你刚刚也没反对啊!”
祖承三步两步走到应尚面前,看着他那张小人的嘴脸,“我怎么反对,你也知道我见到女人就害怕的说不话来”
应尚无奈的耸耸肩,表示事情已经这样了,脸上还有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哎,他也不知道交的是个什么朋友,一个面瘫对女人脸盲,一个从小见的莺莺燕燕太多见到女人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祖承看着应尚这张小人得志的脸更加生气了,“你去把画给我追回来?”
应尚坐到穆岩轮椅旁边,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可能!”
祖承知道应尚是个泼皮性子,再说画都被送出去了,那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可怜了他多日心血大画刚成,他还没多看一眼竟变成了前面这一两碎银,无奈的抱怨“我的画什么时候只值一两碎银了”
应尚撇撇嘴“你要嫌少,去问买主要去,买你画的黄衣小姑娘是秦国公府的六小姐,秦国公府有钱,自己去要啊!”
什么秦国公府不秦国公府的,他也不可能自己去要,祖承生气的挥了挥衣袖,连画具都不收拾了,气呼呼的往北华寺的方向走去。
看着祖承又一次被自己气走,想想自己刚刚把远山道人的画作卖了一两碎银,应尚笑的差点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个秦六姑娘还真如传言一样,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