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外面的梆子声响起,夜已经深了,看这时辰姚金吾是怎么也不会来审问了,周静云早就爬在蒲团上睡着了,周云影屏息听了四周半天的动静,时不时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而旁边的周静云早已经打起微微的小呼噜,这才站起身,揉了揉跪的酸胀的腿,望着眼前的牌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爬上牌位架上,跪爬向着正中心的牌位的方向前去,很快便到了,她双手抱起沉重的金丝楠木牌位,果然在这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着的纸,周云影迅速的把这张纸塞进自己的胸口的内兜里,然后把牌位放在原地,再原路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周云影做的这些声音很轻,也很快,连就躺在牌位面前的周静云也没有惊醒,夜风越来越凉了,周云影坐在蒲团上,身上的斗篷裹的更紧了些,望着面前周家的列祖列宗不知在想些什么,白天和周静云打架的时候衣服也被鞭子打破了,本来就受伤的左肩膀在夜间更加疼了几分。
周云影轻轻的按压着左肩,心中暗想,明日白天还不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天空从鱼肚白慢慢的大亮了,宁远候府又回到了生机勃勃的样子,祠堂处在宁远候府最偏远的地方,随着天色的大亮也比晚上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生气。
守门的老嬷嬷拿着扫帚开始打扫院子,周静云被刷刷的扫地声给吵醒,揉着迷糊的眼睛,打着大大的哈欠,从有些隔人硬硬的蒲团上爬了起来,看到身边跪的稳稳当当的周云影,冷哼一声,把脸转到一边不愿多看一眼。
也不知是没有睡好的缘故还是昨天打架留的后遗症,总归周静云此刻的身上多处都疼的厉害,轻轻活动着胳膊,一不小心瞥到无处不在的周云影心中的怒气分外升了不少。
周云影周静云两人跪在祠堂中,一直近午膳时分,兰嬷嬷才带着人过来祠堂,传达大夫人的命令,让两人去正房回话,周静云还逮着机会问了兰嬷嬷一句,她母亲呢?兰嬷嬷知道她是想要搬救兵的缘故,微笑着说道“三夫人早早的便在正屋等着三小姐了。”
周静云得了这话,一下子心花怒放,撇着嘴挑衅的看了周云影一眼,哼,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敢和她动手。
正屋内,宁远候夫人姚金吾和三夫人段惠娘坐在上手,身旁皆站着几位年老的嬷嬷,下手的位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褐色细布衣的嬷嬷,看着威严无比,她正是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福嬷嬷,家中小辈做出了有失教养的事情,定是要周家最有威严的女主人们来主持的,可惜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怕她再心疼小辈加重了病情,于是便派了嬷嬷过来。
周云影走进屋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她悄悄的打量了屋内的人一圈,便规规矩矩的跪在屋子中央,周静云进门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段惠娘就坐在上首,于是脸上立马笑了起来。有母亲在,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受苦的,于是便大大咧咧的站在原地,等接受到母亲使的眼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一旁。
当事人已经到位,姚金吾厉声说道“身为宁远候府的小姐,昨日的事可知错了?”
周静云和周云影两人都轻声回道“错了。”
姚金吾挑高眼线,问周静云“静云,你可知错在哪里?”
周静云抬起头看向威严的大伯母,本不想承认自己错的,看到母亲的眼神,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认错“我不该和二姐姐打架。”
“哦?除了这点还有吗?”
周静云摇了摇头。
姚金吾冷哼一声“看来祠堂跪的还不够,兰嬷嬷带着静云再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大伯母,明明昨日是二姐姐先动的手,为什么单单罚我?我不服!”周静云猛地站起身大声的吼道。
姚金吾也不和她多纠缠,转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