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上校的检阅。苏杰忍俊不禁,他们三个也笑了,房里充满快乐的春天的气息。王诚抬起头来,也难得开心地笑了一笑,很快又埋下头去批改作业了。
“我这就去拿扑克。”陈渐主动请命,三分钟后,带来一副崭新的扑克。浪涛脱了鞋,“涌”到床里边,陈渐、苏杰分别在床前两把椅子上坐下,苏杰背对着门。
“怎样玩法呢?如何罚输家?”海浪首先出声。陈渐,苏杰不好意思出主意,相视而笑。
“喝白开水好了。”波涛应声接上,海浪拍手赞成“加上一点盐,还挺好味道的。”
“那当然啦,海水就是咸咸的,你们海量,就是喝下一井水,还比不上你们大海的一隅呐。”浪涛知道苏杰拿他们的名字开玩笑了,吃吃地笑了。
“那么罚钻床底,我们玩过的。”波涛再出主意。
“我反对。”陈渐马上举手。大家不解地望着他,他忙解释“这不公平呀,你们细小,一滑便过,像我这个大个子……”大家已笑得泪水溢了出来。想想吧,他一米七五的个头钻床底,会是什么景象?
“以火柴根为本,‘打地主’分输赢如何?”苏杰终于提议。
“这简直是不分输赢的输赢。”波涛似乎觉得不够畅快。海浪对他说“四人中,你打扑克最没技术,是照顾你了。做人真差劲,不懂感恩!”涛吱吱咕咕的同意了,心想这回定要显显身手,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波涛的厉害,洗刷往日的耻辱。
“打地主”是港湾地区较古老又盛行的一种扑克玩法。四人,黑桃3与黑桃a为地主(即一家),不能公开,只能猜测,猜测力差或前半局“地主”未出现时,常常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混打,实在热闹有趣。他们每人以二十根火柴为资本,赢一大局(同一“家”占一、二名)各得对家两根火柴,赢一小局(同一“家”占一、三名)各得对家一根火柴。也有黑桃3、黑桃a同时落在一个人手里的时候,那就是一家对三家,这时,当“地主”的往往担心寡不敌众而胆战心惊,但因为一般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如果善于隐藏身份,总能暗渡陈仓而大获全胜,那战胜品可多了。
浪涛兄弟对陈渐苏杰原本崇拜得五体投地,极喜欢亲近他们,此刻能同他们一起玩,兴奋得欢声笑语不绝,真如浪涛拍石发出清脆的声响。陈渐、苏杰渐渐的被孩童天真无雅的快乐同化,局促感消散无踪,只觉得开心如天空中的小鸟。两个小孩活泼的笑声里,不时也夹着两位年青人爽快的笑声,这几平方米的小房间,便如春天里点缀了百花的山坡,热闹非凡,美好非凡。
正午的阳光晒在窗棂上,玻璃片的表面一闪一闪的,温暖而耀眼。陈渐还是戴着露出半截手指的手套,孩子们以此来取笑他,说他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苏杰也帮孩子们打趣陈渐,说“依我看,他的手定然有疤,怕被人瞧见,才在大热天也戴手套。”
“哎哟,真热死人了!”海浪故意用扑克扇了几扇。大家又是一阵乐笑。陈渐不分辩,也不脱手套,似乎默认了他手上有疤。他手气不好,老是输,谁跟他一家都会输,波涛说“陈老师,我看你该脱下手套转转手气了。”
“我看是了。陈老师,你看人家苏老师,不戴手套,手干干净净的,又白又细,手气多好,就是我们同了她一家的,也分了运气,哪像你?当‘农民’,是输,当‘地主’,也是输,然而何时不输耶?”哥哥学古人的语气说话,引得那三人格格地笑出声来。
“阿弥佗佛,上帝保佑,别同陈老师为一家。”弟弟双手合掌,非常认真。真是浪逐涛涌,涛助浪势,一浪尤比一浪高。
陈渐叹气“我老是输,是因为你们左一个陈老师(输),右一个陈老师(输),老输老输,我怎么不输?”说得众人捧腹大笑了。
苏杰笑定,出面为孩子们抱不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