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她深知自己天生不能惹人喜欢,但她认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陈渐又不是块石头,她可用蚕食而不是鲸吞的办法。他是学国文的,自己不防以优美的词藻作为向他进攻的武器。而她滔滔不绝地用了那么多形容词,陈渐却不为所动——他睡着了吗?自己是不是由于高兴,说得太多了? 她很聪明,或许是很有经验,深知已完成了初步任务了,正到了军事家们所说的“进攻适而可止”的时刻,因此瞅了个机会就溜走了。临走前,又为陈渐拉拉被子,按按额头。陈渐屏住呼吸,知道这是她的告辞仪式,因此并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