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缠绵悱恻,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苏杰用清水把房间冲洗得异常的明洁,清新中飘荡着水泥地板的香气,令人心舒目悦。她赤着双脚,感受着净洁的水泥地板的凉爽,喜悦一阵阵涌上心田。她陶醉地凝望着窗外,几株苦楝树郁然成春,淡紫色的花儿热闹着枝头,喜悦着人心。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落在她身边,她有点吃惊地转过身来,原来是陈渐!沉郁的四目相对着,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红。四年的离别,此刻竟然辨别不出是陌生抑或熟悉!
“有那盒带子么?”陈渐首先开口,不用主语。四年的沉默,被打破了,空气中蠕动着春天的气息。
“哪一盒?什么带子?”苏杰也避闪人称,。刚才清洗房间时,她情不自禁地哼着英文歌曲yesterdaynncenre《又见昨天》。
“就是刚才唱的那首英文歌。”
昨天的一幕幕,随着《又见昨天》浮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哀的气氛,又是一阵沉默。
“是今天就要么?”
“如果方便的话。”
他们一直不肯用“你”或“我”,因为这“你我”,昨天受伤太深,不敢轻触,怕伤口滴血。
这是春浅浅的轻试,感知不出夏的热情,更看不到秋的果实。
中午回家,苏杰就着手拣出歌带子并歌集《美国流行歌曲》,立即给陈渐送去,默默地放在桌子上,又默默地出来。
第二天,经由陈渐门口走过,屋子里传出来悠扬的吉它声,她不由驻足凝神。陈渐正面对着窗口,迎着春风,用心地弹奏着《又见昨天》一一昨天,昨天,难道只存留在记忆里,在梦里,在歌曲里,不能再重新拥有了么?他思绪万千,暗吞热泪。苏杰却从逝去的昨天里,看到了明天的喜悦,她情不自禁地跨了进来。陈渐转过身来看见是她,欣喜地笑了一笑,放下吉它。
“继续弹下去呀。”
“弹不好,已是很久不弹吉它了。”陈渐颇伤感。苏杰的别离,他就如失去了知音,也疏远了吉它。过一会儿,又恳求似的对苏杰说“你现在唱这道歌给我听,好么?”
苏杰登时涨红了脸,轻声说“怕唱不好,我委实不会唱歌。”
“别谦虚了。”陈渐几乎要说“别固执了!”而他的眼神,完全表达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苏杰接过陈渐递来的歌本打开,放在她与陈渐都能看清楚的位置。她唱的时候,陈渐自觉地拿起吉它,为她深情伴奏。
宁静的屋子里,轻轻地飘着《又见昨天》的旋律。淡淡的春风蔓延着,把羞涩、婉转、凄楚而又充满着渴望的歌声,送到广阔的清冷的春天的原野。
“hen they n the art,here he
eaks her heart,it can really ake cry jt likenre!”(他们分开,他伤了她的心,我为此像从前一样哭泣)
歌声到此嘎然而止,酸楚感扼住了歌唱者的心,让她无法再唱下去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昨日的情怀似乎也随风而去,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房间,这儿好像未曾有人,连风儿也不曾光顾过。
歌者停歌,弹者停弹,空气中酝酿着他们要冲口而出的倾诉。沉默四年了,他们的心不变,但行动与话语却被时间凝固了。时间网,尽管不足够遗忘,却足够破坏!他们都不是纯熟的补缀家。
陈渐默默地接过歌本,偶然翻到一页,坚定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似乎一个反抗命运的勇士。苏杰黯然的眼光落在他的指端,见那文字是the nf never return 《无归河》。她伤心地,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呢?河水不是顺流而去,永不回头么?”一一她简直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