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哥息怒,小弟绝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刚到北都人生地不熟,自然要找一些官场助力,哥哥你是小弟乡党,所以小弟才找到哥哥,只有哥哥升官,才能对小弟有帮助不是?”
孙之獬听左懋第这么说才稍息怒火,这个左懋第倒是个性情中人,刚才讲的虽然不好听,但都是实话。不过孙之獬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那里能被左懋第几句话忽悠住?好易
“仲及贤弟,既然你有升官法门,为何自己不用呢?”
左懋第呵呵笑道:“呵呵,这件事只有老兄去办才管用,小弟吗,还差些火候!”
孙之獬听左懋第这么说兴趣上来,孙之獬虽然现在官职与左懋第相同,但是待遇可完全不同。左懋第是多尔衮身边的红人,多尔衮也需要左懋第的身份收揽胶东士人之心。可是孙之獬呢?连他阉党好友都避之不及,自然身份地位没法和左懋第比。
“仲及贤弟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主意,非要愚兄去办!”孙之獬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听听左懋第怎么说的。
听孙之獬这么问左懋第笑道:“小弟刚从摄政王那里回来,现在我大清军队正在围攻南都,估计月余就能拿下,所以摄政王有意在天下重开剃头令!小弟希望由哥哥牵头,先上这个疏!”
孙之獬听左懋第说完大怒,你这是什么好主意?你这是让老夫往火坑里跳!
这时孙之獬也不管什么官场礼仪,站起来骂道:“左懋第,老夫刚开始以为你真的好心,想要帮老夫一把,没想到你这家伙心思歹毒的很!这不是置老夫于不忠不孝得地步吗?”
左懋第听孙之獬这么说心中暗骂:你都臭到家了还讲什么不忠不孝?
左懋第冷笑说道:“哼哼,龙拂兄你不要不识好人心,你以为你还是在天启年间吗?你以为朝廷还是你们阉党横行吗?你以为当今天子是昏庸无能的天启皇帝吗?实话跟你说,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你名誉扫地了,你看现在当年阉党的同僚有一个来找你的吗?冯铨来了吗?李若琳来了吗?金文骏来了吗?”
左懋第说的这几个官员都是当年因为党附魏忠贤获罪,满清入关后又被启用的官员,这些人在以前与孙之獬关系还不错,但是因为孙之獬做的事太过丢人,所以这几个人也就断了与孙之獬的关系。
左懋第的话如同重锤一样锤在孙之獬的心头,现在的遭遇让孙之獬对当年的妄为十分后悔,自己不就是剃了头欢迎满清吗?怎么就得罪了所有读书人?
看到孙之獬神情落寂,左懋第知道这家伙往心里去了。左懋第低声在孙之獬边上说道:“龙拂兄,既然事情如此,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上疏,只要在摄政王心中留了印象,到时升官发财还不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
左懋第说的很对,反正你孙之獬已经臭不可闻,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借着这件事进入多尔衮的法眼也算不错。
左懋第说完看孙之獬低头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他心中去了,所以多余的话不用再说,左懋第起身告辞,出门而去。
左懋第走了留孙之獬一人在屋中发呆,刚才左懋第说的虽然不好听,但也不失为一条摆脱现在尴尬地位的捷径。孙之獬和左懋第不同,左懋第家中有钱有势,不爱当官了可以云游四方。可是孙之獬不同,他功利心极重,要不当年也不可能刚入官场就投靠了阉党。
孙之獬今年刚五十出头,正是一个官员的事业黄金期,想到自己灰溜溜的回到山东,孙之獬就满心的不愿意。想到这孙之獬咬牙决定,就按照左懋第说的,自己当一回出头鸟。
决定就开始行动,孙之獬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上疏。
满清占领北京后基本上保留了明朝旧制,规定每五日一朝会,明天就是六月十五,孙之獬虽然没什么权利,但是毕竟是礼部侍郎,按照规矩他也有上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