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国弼狐疑的时候,派去找陈洪范的亲兵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陈洪范被马铖找去喝酒了。不过并不是陈洪范自己去的,而是适逢中秋佳节,马铖为了犒劳自己衙门的属官,将整个镇守衙门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请去喝酒,所以陈洪范并不在家。
徐文爵听到后长出一口气,对朱国弼说道“叔叔,我就说不能出什么事,原来陈洪范这家伙被马铖找去喝酒了!”
朱国弼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老夫还是感觉有些不对,马铖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个时候请客吃饭,是不是发现咱们的事情了?”
定远候邓文郁是徐文爵的舅舅,也算是老江湖,在边上说道“保国公说的也对,要不这样,保国公不是朱同的叔叔吗?派一个家人去找朱同,问问他不就行了?”
朱国弼一想也对,找来一个心腹家人,让他去衙门找朱同,就说今天中秋节,叔叔要请侄子吃饭,让他过来。
那个家人接令出去,过了足有一个时辰,那个家人才返回来。
朱国弼看到那个家人回来赶紧问道“朱同到底什么情况?”
“回公爷,朱老爷正在衙门里喝酒,小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他!朱老爷说他正在陪镇守大人吃饭,不能陪国公爷吃饭了,明天必定来府上请安!”
“你看到马铖了吗?”
“小人远远的看到了,镇守大人正带着一堆武将喝酒,都喝了挺多,朱老爷也喝了不少,舌头都大了!”
朱国弼一听这个关键时刻朱同却喝多了,气的骂道“这个混蛋,关键时候喝什么酒?他还说什么了?”
“回公爷,朱老爷说了他走不开,城门那边他都安排好了,让公爷自行其是!”
听那家人这么说,屋中的人都放下心来,定远候邓文郁说道“保国公,现在放心了吧,应该没什么事,朱同和陈洪范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咱们自行发动就是!”
朱国弼挥挥手让那个家人出去,然后说道“几位老弟,不是老夫不小心,这种事情差一点儿就要全家问斩,可马虎不得啊!”
徐久爵有勇无谋,他就看不上朱国弼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在边上不满意的说道“叔叔,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咱们不做,皇帝和马铖能饶过咱们?所以咱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徐久爵虽然说得不客气,但是事实如此,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们回头了,就算现在朱国弼幡然悔悟跑到朱伦奎面前痛哭流涕,可是叛国罪已成,等待朱国弼全家的命运还是全家问斩。
朱国弼听徐久爵这么说也知道现在无法回头,没办法只好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动手吧!”
有了朱国弼的命令,保国公府上全体动员,几家勋贵集合起来的家丁大部分都已经在定淮门了,保国公家中还剩下一百人,保护几个首脑的安全。
朱国弼、徐文爵几人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在亲兵的保护下从后门出了保国公府。
当年朱国弼没钱,只能在北城买的房子,不过朱国弼的家距离定淮门不远,只有不到二里的路程。
现在的时辰已经是戌时三刻,相当于晚上点钟,明代实行宵禁,所以整个鼓楼大街上空无一人。
朱国弼等人在亲兵的护卫下走回龙桥进入定淮门大街,进入这里路上巡夜的士兵开始增多,毕竟已经进入城门的范围。不过好在朱国弼等人有朱同签发的腰牌,有惊无险的来到定淮门下。
定淮门这里地处北城,再加上城内就是古平岗与马鞍山两座小山,所以定淮门这里人口稀少,房屋也没有几间。
朱国弼等人来到定淮门下,城下的一个百户看到一支军队来到门前,上前喝问道“你们是那个部分的?”
朱国弼的亲兵队长拿着朱同给的腰牌,说道“我们奉中军官朱总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