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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铖听马士英这么说也明白了父亲在担心什么,自己手下兵员复杂,除了新军外还有卫所兵、城里兵马司、巡检司等等,这些人可不敢保证能与马铖一条心。马士英那边也差不多,手下的张捷、徐沾之流虽然是阉党,可是他们心中真正所想谁也不知道。更别说阮大铖这个老家伙了,马铖敢打包票,只要马士英稍微露出一点反叛的意思,阮大铖这家伙肯定第一个跑去皇帝那里出首告状。
马铖听马士英这么说也知道事情不好办,朝廷上的事还是交给父亲来办吧,毕竟父亲宦海二三十年,经验远比自己这个愣头青要强。
马士英看马铖低头不说话,知道这个儿子也有些灰心了,没办法马士英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铖儿,你下一步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北虏跑回了江北,但是咱们的势力还局限于南都周围几个府县,所以刚才儿子跟皇帝说了,要派兵先去占领扬州与太平府,最起码要先保证南都的安全!”
马铖自以为安排的很不错,但是马士英听完后却苦笑道“铖儿你错了,皇帝绝对不会这么办的!”
马铖一愣,自己说的两条是最好的办法了,难道皇帝还有什么好主意?不过马铖看朱伦奎那个傻逼模样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
“爹,不可能吧?守江必守淮,难道皇帝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抵挡北虏?”马铖知道马士英也当过军事将领,虽然战术指挥不怎么样,但在战略上还是有点能力的。
“铖儿,你说的这两点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你忘了朝中除了为父还有东林那帮人,这帮家伙的家业都在松江、太仓一带,现在南都解围,他们怎能置家业不顾,同意你的什么占领扬州、保卫南都的提议?”
马铖听马士英说完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他忘了东林党这帮家伙大部分都是南直隶的人,很多官员的家就在太湖流域。现在南京之围解了,满清也已经退到江北,这帮家伙自然要回到家中收拾家产,至于什么国
家兴亡,嘴上喊喊还可以,真要碰到与自己的核心利益冲突,没有一个人能有舍小家为大家的高尚心态。
马铖虽然心中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嘴上却狡辩道“爹,朝中各位大人不能这么没有家国情怀吧?他们不知道只有国家稳定了,他们的家产才能得到保全吗?”
马士英听马铖这么说冷笑一声“哼哼,这些话骗骗刚入仕的年轻人还可以,钱谦益那些老油条?老夫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可是。。爹,刚才在宫中,皇帝已经答应儿子的提议,也准备派张国柱去扬州,六叔去太平府,难道事情还有反复?”
马士英听马铖说完,低声的说道“这就是事情的关键,现在你我父子权力太大,皇帝陛下必定对咱们有所防范。为父估计你走后皇帝肯定要召见钱谦益,而钱老家伙肯定要提出收复松江、太仓等地的意见!”
“那怎么办?爹你也是带过兵的,现在北虏败退,正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渡江占领扬州,最好能将淮安一同占了,这样才能解决南都的北方威胁。如果皇帝鼠目寸光非要去光复什么松江,过几个月让北虏缓过劲来,不又是一次兵临城下吗?”
马铖说的很对,清军的主力现在被打败,长江以南各府虽然还在满清手中,但是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只要派出一支偏师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收复各府。但是扬州就不同了,扬州与南京只有两天的路程,如果不趁这个好机会重新占领扬州,那就会给满清机会,再次集结兵力南下包围南京。
这次南京的胜利运气成分很大,马铖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南京保卫战能不能碰到这种好运气。
马士英当过宣府巡抚,对兵事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知道马铖说的对,但是马士英也无能为力。马士英是首辅不假,还是辅政大臣,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