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柳树森被吓得发下毒誓,不管心里多恨柳芽却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柳芽离开后,柳树森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他,一个晚上都在惊吓中度过,伤口更是没有人给处理,没等挨到天亮就昏迷过去,倒是少了被野兽围观的惊恐。
且说柳芽回到家中的时候,柳叶和柳苗已经回来了,而柳王氏和肖婶子也已经醒过来。
两个女人默默的哭着,眼中一片死寂。
“你们没有出事,柳树森已经被我丢到山里去了。”
柳芽将染血的匕首扔在炕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直击人心灵。
“芽儿,你杀了柳树森那畜生?”
柳王氏终于醒过来神来,却是紧张的看向柳芽,恨意被担心所取代。
肖寡妇看着匕首,心中的恨意终于歇下了,颤声道:“官府查到了,我去抵命!”
能清清白白的死,肖寡妇已经没有遗憾。
可想到柳树森做的事,肖寡妇只恨没亲手杀了他。
“他没死。”
柳芽摇头,脱下染血的外衣扔给柳叶,疲惫的坐在炕上道:“大姐,你带着小妹去把这件衣裳烧了吧。再煮点粥,把安神药给娘和肖婶子熬一碗。”
“哎,我这就去。”柳叶忙抱紧衣裳,拉着柳苗去了厨房。
柳芽缓了一会,她累的不是身体,而是第一次尝试用空间装人所耗费的精神力,不休息几日怕是养不回来的。
“娘,肖婶子,我知道你们都是贞洁女子。但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柳树森那混蛋并没有占了你们的便宜。”
“我给了他两刀,已经为你们报仇,并且逼着他发下毒誓,以后再不会打你们的主意。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也不要再想了,就当是为了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别为了一个畜生让我们成了没娘的孤儿。”
柳芽最怕的就是二人想不开,故而特意说了这么一串长话。
可能撑到现在完全是柳芽喝了大量的灵泉水,此刻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做的事也都做了,精神忽然一放松便再也撑不住了。
只见柳芽眼皮子沉重的很难再抬起来,下一瞬人就倒在炕上,脑袋磕的咚的一声。
“芽儿!”
柳王氏急忙过去抱起柳芽,担心的眼泪直流。
肖寡妇纵然有过一瞬间的寻死念头,可听完柳芽的话之后也歇了心思。
这么多年都是为了儿子在撑着,如今眼看着儿子长大成人,怎么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额头咋这么烫?他婶子你别急,我这就去打盆水过来给芽儿敷着,你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肖寡妇急匆匆的出了房门,心中对柳芽只有愧疚和感激。
虽然肖寡妇是为了救柳王氏才险些出事的,可若是柳芽没有及时赶回来,那后果……
这一夜,因为柳芽发热昏睡的缘故,柳王氏和肖寡妇等人注定彻夜难眠。
老宅那头柳树森已经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倒是没人去寻找他,只当又去镇上找柳红蹭吃蹭喝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柳树森拖着受伤的腿,一身是血的回到村子里,才有人知道他出事了。
可不管是谁询问,柳树森都不肯说他为啥受的伤。
“当家的你倒是说句实话啊!是谁伤了你,咱好找他要医药费去,要不然你这抓药的钱谁给出啊!”
关起房门,柳白氏最关心的还是银子的问题。
柳树森狠狠的瞪向柳白氏,骂道:“臭娘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存了多少私房钱,你要是敢不给老子抓药,老子就休了你!”
柳树森麻烦就蒙着脑袋躺下,心里还后怕的要命。
柳树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醒的,但醒来的时候想起来柳芽离开前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