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洪婵娟服药,总不能连唯一的爱女也搭进去。
而后洪夫人便让人叫来了洪飞,叮嘱道“那个农女的事,你不必再费心了。”
“为何?”洪飞下意识的反问。
洪夫人一个眼刀子扔过去,洪飞忙低下头,拱手称是。
“母亲不会害你,你的亲事母亲会为你争取,眼下以功名为重,日后有你辅佐二皇子之日。”
怕洪飞是对柳叶动了念想,洪夫人语重心长的道。
“母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洪飞回了院子后,便借口要看书将自己关在书房,那双一向亲和的眼眸里满是狠意。
“可恶!”
“当我是洪府的下人吗?凡事由你一手掌控,在你眼里我洪飞就是颗棋子!”
“常氏,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我洪飞绝不会任由你拿捏一辈子,哪怕常家也不行!”
恨恨的发泄完,洪飞又慢条斯理的收拾起书房,这院子里有洪夫人的耳目,洪飞不敢叫人看出端倪。
回到小院的柳芽,疲惫的让齐春花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与洪夫人谈判的时候柳芽看似淡定,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一个洪夫人并不算可怕,可洪夫人若用常家或者是二皇子来压柳芽,柳芽又如何能对抗?
即便知道靳北疆的身份,可柳芽不愿意凡事都去求助,哪怕是天潢贵胄也不可能对抗整个朝廷。
“还是太弱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也能让我坐卧不安,走出这个小县城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
靠在浴桶里,柳芽闭目养神的自喃着。
“谁敢欺负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吓得柳芽差点尖叫出声。
隔着屏风,柳芽也能认得出那道身影是靳北疆的。
“登徒子,滚出去!”
抄起一旁的水瓢朝靳北疆丢过去,却将屏风砸倒在地。
没了这道屏障,柳芽与靳北疆四目相对,彼此怔愣后皆尴尬不已。
“滚啊!”
柳芽咬着牙关,将怒骂的音量降到最低,随后整个人都没入浴桶中。
靳北疆僵硬的转过身,急声道“我不是有意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你还没长大,不用……”
“混蛋,去死吧!”
柳芽憋气憋的火气更大,听了靳北疆的话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
靳北疆本是想安抚柳芽,却不想自己的话让她火气更重,脚下便像生了根一样,想要抚平柳芽的怒火再离开。
“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方才发现你在沐浴,我本想离开,是听到你的话才驻足的,我……”
“靳北疆!”
柳芽咬牙切齿的喊出靳北疆的名字,再听他多说一个字,柳芽不敢保证自己的理智还在不在。
赶不走人,柳芽只好浮出浴桶,拿过一旁的里衣将自己包裹上。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靳北疆,你敢再说一个字,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