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村建的作坊最多,可尝过甜头的村民们也最团结最又经验,再加上柳芽提前雇了建房子的师傅,干活的速度自然是块。
李镇长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但在杨柳村作坊开工的那日,特意过来捧场,并和各村的村长一并参观了作坊,也是有借鉴的心思,对此柳村长没有藏私,毕竟这都是柳芽的生意不是?
在柳芽到家的时候,各村的作坊已经陆续开工,柳村长则成为十里八村的大忙人,不是去贺礼就是指导作坊该如何运作。
“芽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得知柳芽回家,柳村长激动的就来了三房,都没给三房一家人说私己话的机会。
将这些日子的事和柳芽简单的说了一遍,柳村长累瘦了的脸上却是透着精气神,他这个最穷村长长脸了啊!
“堂爷爷现在不仅仅是村长,也是咱们村各作坊的总管事,不用啥事都亲力亲为的,累坏了您我可咋和堂奶奶交代啊。”
柳芽给柳村长续了茶,也知道柳村长不是来和她抱怨的。
“小妮子,还打趣你堂奶奶我呢,信不信我叫你娘收拾你!”堂奶奶瞪了柳芽一眼,可眼里也都是笑意。
作坊开工,全村人都受益,可最受益的还是村长一家。
柳村长是总管事,拿的工钱多,分到手的红利也多,关键是还有话语权。
养殖场那边,村长媳妇完全是自己做主了,一年到头也不少赚。
要不是想低调点,在和柳芽一起种菜的时候,村长一家就想盖房子了,他们现在已经是杨柳村第二大户了。
“堂奶奶可别啊,我这出门一趟都瘦了一圈了,您忍心吗?”
柳芽忙可怜兮兮的讨饶,闹了几句之后,这才正色的开口道“堂爷爷凡事亲力亲为,是给下面的人打样,我这心里也踏实。”
“但凡事有利有弊,咱们作坊多了,需要管的人和事也多了,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让堂爷爷一人操劳,得学会放权给下头的人。”
柳村长皱了下眉头,不是很理解柳芽的意思,但他认真的听着。
屋里其他人也是一样,甚至以为柳芽是怕柳村长的权力太大。
柳芽默默的叹了一声,今儿不把话说透了,怕是要让柳村长两口子误会了,干脆她就说的明白一点。
“咱们打个比方,那些大户人家都有总管,下头还有一堆的管事和掌柜的,管事下面也有小头头,然后才是干活的人。这一级一级的管理着……”
掰碎了、揉开了的讲完之后,柳芽看着众人豁然开朗的样子,又提了几个意见,日后也可以作为执行的制度。
“堂爷爷考察几个能拿得起事,又品行好的人提拔一下,也是给你分担琐事与责任。总不能有点啥事,都是堂爷爷亲自去跑不是?”
“这人啊,在其位承其责,自然也相对能拿到更多的利益。除了管事的人,还可以树立劳模,评选优秀员工,在作坊内实行奖惩制度……”
柳芽说的嗓子都哑了,当初她是写了一份作坊的管理制度。
可离开的太急,一些细节没有完善,故而柳芽就没有交给柳叶,自然也没有和大家探讨过。
这些话是大家从未听过的,虽然做起来会让作坊的成本增加,可大家都是苦过来的,很明白这样的制度一出来,能如何的调动村民的积极性。
于是,柳苗和杏儿负责给柳芽捶肩、倒水,竟是一直聊到了天黑。
要不是齐吴氏进来询问何时用晚饭,怕是还得聊下去。
在三房吃了晚饭,回家的路上柳村长对老妻道“柳树根的书是白念了,三房能有柳芽这样的闺女,日后还有大福呢,可惜老柳家的人不珍惜啊。”
“有人天生就没享福的命,见天的算计着,狗眼看人低。”村长媳妇哼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