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不是清白出身,柳三哥若真觉得心有愧疚,便记得我这个人就好。”
红花自嘲的笑着,眼里却泛着泪花。
纵然出了那风流之地,红花也是被赵金娇养的,皮肤白嫩不说,根本没人能看得出她是孩子娘。
纤细的颈项,好看的锁骨,就连自嘲的笑容都那般迷人,不亏是从楼子里出来的。
如今名义上给赵金做了续弦,又生过孩子,红花倒是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娇媚,却不会让人觉得她风尘气息重。
“是我对你不起。”
有一段时间与马夫人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柳树根这会倒是意动,可看着红花的妇人装扮,也不好再做些什么,倒是对昨晚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见状,红花摇了摇头,红着眼睛看了柳树根一眼,哽咽道:“柳三哥何来对不起我?如今我虽从良,可丈夫却是个……
罢了,这都是命吧,我已经有了儿子,大概这辈子就是给男人生儿子的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红花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当着柳树根的面开始穿戴衣裳。
柳树根的视线落在红花平淡的小腹上,想她说的那句生儿子的话。
见识有限的柳树根,听老人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生儿子的命,尤其是一举得男的女人,之后连着再生两个儿子的可能性更大。
脑子一热,柳树根猛地把红花拽在生下,扑上去啃咬她的同时,含糊道:“那就给我生个儿子,到时候你要啥我就给你啥。你且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那女人的东西都是我柳树根儿子的!”
红花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却故作惊呼的喊了一声,很是配合柳树根的举动。
马家。
等了一夜,也不见柳树根回来,马夫人眼下有着淡淡的淤青,不知是担心还是气恼,神色很是难看。
“夫人,用些早饭,去歇一会吧。”马嬷嬷心疼的劝道。
“不必再让人找了,今日不是要带两个丫头去铺子那边学进货之事吗?辛苦嬷嬷费心了。”
马夫人揉按着眉心,语气疲惫的道:“我先眯会,嬷嬷让人守着屋子,今儿别吵我。”
马夫人要守的自然是柳树根,她不想一个夜不归宿的男人来打扰她的好梦。
或者说,马夫人不想闻到不该闻到的气味。
昨日下人出去寻找柳树根,除了烟花之地都找了个遍,如何不让马夫人往那上头想?
马嬷嬷叹了一声,身为下人她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一向日子顺心的主子,只能按照马夫人的要求吩咐下去。
小年到来,杨柳村的气氛比往年热闹许多。
除了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响了一阵,肉味也是在大道上都能闻得到。
三房这边更是整治了一大桌子菜,下人那头赏的也都是大菜,忙碌了一年也就年节的时候能真正的松泛一下。
“老夫人当初来三房小住,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听着外头的热闹声,惜缘为周老夫人戴抹额的时候,低笑着说了一句。
周家下人不算少,可主子不多,又都不是能热闹起来的人,年节的时候也没个气氛。
就连礼尚往来,都像是做买卖似的,不过是在账册上记录一下,库房里头进进出出。
“是啊,就连你和惜福,也比从前热络些了,早就该这样。”
周老夫人满意的笑笑,多少年她都没穿过这种酱红色的外衫了,瞧着就喜庆。
“把那刻着福字的多宝盒子拿来,今儿你和惜福也从这里头挑拣个称心的,不戴也留着压箱底。剩下的给那几个丫头拿着玩去,哪有小姑娘家家一天天不爱俏的。”
周老夫人这话主要是说柳芽,三房的几个闺女或是戴着银钗,或是珠花什么的,就柳芽恨不能用根头绳绑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