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妃那里耽搁了些时辰,柳芽回到贤王府之际刚好是用午膳的时辰,却不知贤王府内一片平静,后宫里已风云变。
为了不影响胃口,柳芽没有提进宫后的事,靳北疆也没有询问,自然有人向他禀报一切。
“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饭后,柳芽深深的看了靳北疆一眼,先一步朝书房方向而去。
在靳北疆的院落中,眼线轻易进不来,所以还有一定的自由。
不过为了安起见,平日里两人都会注意些,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靳北疆方踏入书房,柳芽便砰的将门关上。
“半日未见,芽儿便如此想念本王?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看着被柳芽揪起的衣襟,靳北疆浅笑着问道。
瞪了靳北疆一眼,柳芽粉拳用力的将人往自己面前拽了一下,纵然靳北疆很配合的上身前倾,可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柳芽还是没有气势。
“若兮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靳北疆,我不喜欢谎言,你只有一次机会和我澄清。”
柳芽咬牙切齿的质问着,这是她第一次在意另一个女子的存在。
回来的一路上,柳芽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否则方才根本不可能平静的吃一顿午饭。
“若兮的身份,说来话长。”靳北疆叹道,眼中有着哀伤之色。
“话长也要说,而且要实话实说!”
冷哼一声,将靳北疆拽到软塌前,柳芽转身斜靠在软榻上,娇喝道“你坐在椅子上,没解释清楚之前不准靠近我三步之内。”
靳北疆无奈,知道柳芽是真的不高兴了,便依了她的意思,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似是不知该从何说起,靳北疆整理一番思绪,方才开口说起若兮公主的身世。
“若兮并非皇帝的女儿,而是本王已逝六皇叔的遗孤。”
说到此处,靳北疆眼中闪过讥讽之色,继续道“当年六皇叔并未被封王,正妃多年无所出,却与一民间寡妇生了情愫,也就是若兮的母妃,却因对方的身份而无法迎娶为妃。”
闻言,柳芽微皱起眉头。
按照奉国的律法,同族不可成亲,若兮公主不论是皇帝的女儿,还是六皇叔的女儿,与靳北疆都是堂兄妹,不该有男女之情才对。
可若兮公主提到靳北疆时的羞涩,柳芽想装作看不懂都不成。
随后靳北疆讲述了一段抢夺弟妻的故事,但皇家的争夺远比民间来的更残酷。
“是以,六皇叔被剥去皇子身份发配边疆,并死于发配途中,而六皇叔的母族也因此事被牵连。唯有若兮的母妃,为了保住六皇叔唯一的血脉,而成为皇帝的女人——惜嫔,一时独宠后宫。
设计一个娇纵的宠妃害她‘早产’,若兮公主的身份便是有人怀疑也没了证据,便是惜嫔产后血崩,不足一月便身亡也顺理成章。
恰逢那时良妃的身子刚刚转好,惜嫔临终前求了恩典,将若兮公主养在良妃膝下。而良妃在出阁前,与六皇叔的表哥曾是一对璧人。”
靳北疆的话把柳芽绕的头晕,不禁好笑道“合着皇帝为了抢夺一个女子,将自己的手足定罪为非皇家血脉,还因此害死一族人?”
“最可笑的是,抢来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还让心里没他的女人帮他养着别的男人的骨肉?”
这种狗血的事,果然不仅仅存在于故事里,柳芽只想评论四个字贵圈真乱!
靳北疆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事实便是皇帝冷血冷情,却又假仁假义的装深情,其实又是个十足的傻子。
“那你六皇叔真的不是皇室血脉吗?难不成先皇那也有故事?”
柳芽好奇起来,毕竟她以前的认知是先帝后宫不算充裕,真爱也只有靳北疆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