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将柳芽的意识彻底的剥离,陷入了混沌的空间之中。
如同走在深度雾霾的天气里一样,能见度不足一米,饶是对空间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柳芽,也不敢走的太快,哪怕现在还是灵魂状态。
不知用了多久,柳芽才来到茅屋,眼下她无法用意念行动,这熟悉的地方竟也无法安心。
“为何会这样?”
进了茅屋后,柳芽看着桌子上的那本‘天书’竟有字体在发光,急忙奔过去查看。
“一善增一亩,一恶毁一方。”
十个大字在天书上跳跃着,在柳芽伸手去触碰之际,只觉得之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疼的她猛地缩回手。
再看向天书之际,那几个字已经消失无踪。ii
盯着空荡荡的书籍好一会,柳芽方才苦笑出声。
“早该知道会有因果的,这样的惩罚不重。”
柳芽低喃着,一时却想不通,她之前亲手杀过人,可空间也不曾有过变化,这次只是见死不救,还是一个没有呱呱坠地的生命,为何空间会有如此大力度的惩罚?
抚摸着指尖,明明是灵魂而已,柳芽却觉得那痛意是那么的真实。
“嘶!”
柳芽闭着眼睛感受着痛意,却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温暖。
“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
“再睡下去,本王要怀疑你是属猪的了。”
靳北疆的声音传来,有三分的戏谑、五分轻松,还有两分沙哑。ii
疲惫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靳北疆那双深不可窥的眼眸,只是此刻布满了殷红的血丝,也不知多久不曾合眼休息。
“水。”
柳芽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喉咙里像是有烈火再燃烧,说话便难受的离开。
抱着柳芽的动作不变,靳北疆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喂柳芽喝着温热的蜂蜜水。
一口气喝了一盏,柳芽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一刻她忽然对鱼儿离开水有了感同身受。
“可有胃口?厨房温着燕窝粥,让人给你端来些?”靳北疆低声问道。
柳芽本想摇头,可看着靳北疆血红的眼睛,怕是也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便道“好,一起。”
ii
靳北疆立即吩咐人将燕窝粥端上来,也不用下人伺候,便与柳芽分食了一碗。
若非怕柳芽刚醒来就吃多了会不好克化,靳北疆绝对会再喂她吃些。
方才柳芽便想问铃铛的情况如何,只是柳芽太了解靳北疆,在解决完她自己的需求之前就关心别人,靳北疆绝对是不许的。
“铃铛呢?”柳芽关切的问道。
昏迷之前,柳芽知道铃铛的伤势很重,眼下她只希望铃铛性命无忧,待她恢复些体力,自然会尽力医治。
“尚在休养,你且好生养着,除非你有足够的力气能自己去看她,否则本王决不许你下床走动。”
靳北疆霸道的提出条件,虽没有说威胁的话,可柳芽却懂他的意思。ii
为了不让铃铛被丢出庄子,柳芽轻轻颔首,以她现在的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铃铛的伤很重,可用了我的药?”
柳芽最关心的是这个,只要用药箱里的好药,铃铛的情况会恢复的更好些,也能多给她些时间恢复体力。
不需太多,有灵泉水加持,只要半日的功夫足以。
“嗯。”
靳北疆点头,很不喜欢柳芽刚刚醒来,最关心的却是铃铛。
但看在铃铛忠心护主的份儿上,靳北疆此次便不与她计较,重要的是他知道柳芽在乎铃铛,他敢处置了绝对会惹恼柳芽。
想到铃铛的伤,自然也会想起外面跪着的七弦。
柳芽昏迷了两天两夜,七弦便在外头跪了两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