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是碎不了尸的,以发现的尸块碎裂程度来看,应该是砍刀分尸的,至于他们是不是一个案子,又或者是不是死于弓弩之下,这全需要人为查证。”
“等下,御幼威都消失了,你是怎么看到他的?”
问橙被单谚的分析恶心到不行,脑补出有些血腥的画面,身体不自觉一哆嗦,随后她意识到单谚‘开眼’了,在没兵灵的情况下他也能看到灵了。
“我刚才扎他的笔上带了自己的血,他现在和我有血契,我能看到他很正常。”
单谚跟问橙解释完,又继续询问魂魄:
“既然你不是池箫箫,那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门另一边蹲着的魂魄又是谁?”
“你还说你没开眼?你怎么知道有两个魂魄的!”
问橙本想听单谚讯问对方的,但她突然发现了单谚话里的漏洞。
“我刚才趁御幼威再时已经观察过他们两个了,只是因为我在问谁是池箫箫时,他点头了,我才选择了这边主动套他话的。”
单谚此时已经看不到另一个魂魄了,但他凭记忆知道那魂魄的大概位置和蹲坐姿势。
问橙却对单谚的解释有些不屑一顾,总觉得他不可能没见过死者:
“既然池箫箫是受害者,你还知道他曾三次在纪家店门口外出现过,那你为什么不认识池箫箫人长什么样子?”
面对问橙咄咄逼人的追问,单谚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道:
“我偷懒了,确定这一切靠的都是牧聆……死者也只是刚完成了DNA检测,确定了身份为被报失踪的池箫箫。
为此我便让牧聆调出了池箫箫被报失踪前,一个星期内一切能拍到他的监控,本以为是大工程,但牧聆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告诉我死者最后是来过这里三次的,行为也非常反常,似乎是有事情要与店内的什么人商量,最后才下定决心冲进去问问的。”
单谚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连自己偷懒都承认了,问橙立刻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被问橙这一打断,单谚原本在脑海中想好的事情突然就忘记了,为了把走失的灵感再重新找回来,他便只能再询问对方一遍:
“你不是池箫箫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
为了找回自己的姓名,魂魄突然盘腿坐在地上,像高僧一样入定自查自己的名讳。
“他信佛吧?”
问橙看着魂魄的奇怪举动,又没忍住开口;她的这句废话却像钥匙一样提醒了单谚。
“看他盘腿的熟练程度,应该是俗家弟子,D市郊区虽有寺庙,但入门门槛都极高,说是广结善缘,实则是为了给富人提供方便,继续供养寺庙。
他身上的衣服略有破旧,应该不是富人家的孩子,手指有烟熏过的黄渍,疑似奉香的香童或是替别人烧纸祭祀的话事人,但他的衣着又不是那种长衫长袍随大众的僧装……”
单谚正分析着,魂魄突然开口:
“12号。”
然后猛的睁眼,有些激动的对单谚问道:
“今天几号?”
“25号。”
洛星河抢先回答,魂魄立刻变得哀伤起来:
“我错过了,我在那天没有带她离开。”
“她是谁?”
单谚感觉这个她是突破口,马上询问她的身份。
“一位求我帮忙的可怜女生罢了。”
魂魄还是没想起自己的身份,也没想起‘她’的身份,只是在仅存的记忆里想起有这么一段约定好的事情。
“25号到12号,这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里你都没想起这件事情来,现在却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