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明,东家倒是挺满意她的绣工,可只要听到要提前支取半年薪酬,都直摇头。
已过未时,林秀走出第四家绣坊,奔波到现在,她就吃了一块点心,还是没有找到能提前给她支钱的地方,林秀蹲在绣坊外,双手抱膝痛哭起来。
绣坊东家听到消息,生怕影响绣坊名声,赶着出来看,见林秀哭的伤心欲绝,心也软了,将林秀带进绣坊管了一顿饭食。
听到林秀要钱是为了救命,绣坊东家蹙眉想想,犹豫一下道:“姑娘,恐怕没有绣坊能给你预支那么多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到大户人家去做绣工,这个可以提前付身价银子。”
林秀明白,收了身价银子,其实就是和主家签了卖身契,以前听娘说过,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绣工,很多都是家生奴婢,在绣坊做绣娘则是自由人,只是绣活挣钱。
“大爷,您知道有人家买绣工吗?”林秀想到昏迷在小巷中的阿玉,只要人命还在,其他的事都还有办法!
阿玉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在晃她,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阿玉……阿玉……”
林秀带着哭腔唤阿玉,她走了一日,阿玉还昏睡在原地,眼下很多流民来到都城,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阿玉怀里的点心一点没动,她这一天是水米未进。
林秀哭着回头求和她一起来的男人,“大爷,求您把我哥送到医馆吧,身价银子我已经要的很少了,就是为了救他,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
男人向身边随从示意一下,两个人抬着阿玉走出偏僻小巷,用马车送到最近的医馆。
阿玉在医馆渐渐醒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在梦里见到了太多人,那个娴静美丽的妇人唤她玉瑶,这就是娘亲吗?被娘抱住怀里的感觉好温暖,她真的好想家,好想娘……
“醒了……醒了!”守在跟前的医馆伙计叫道,大夫闻声赶了过来,摸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些,人还是很虚弱。
阿玉感觉左臂疼的厉害,低头看看,衣袖已经被剪掉,左上臂包裹的白布仍然可见血色,想来是衣服被血渍粘住脱不掉了。
大夫叹口气,“伤口化脓了,烂肉被割过,肯定很疼,幸亏你妹子把你送来及时,否则你就见不到明天的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