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什么时候,季薇和盛修远安静地坐在媒体记者前,第一次以这样公众的身份出现在人们面前。
而且无名指戴着的,是婚戒。
那段采访过后,盛修远从现场出来,刚让人将季薇送了回去,宋庭就跟了上来,“爷……”他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宣布婚讯,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不以为然地挑眉,“会吗?”
宋庭,“……”
不就是拐着弯地想帮纪漫兮压热搜,别以为他不知道。
盛修远没理会他,只是干脆利落地上了车,结果原本坐在驾驶座里的韩栋飞直接就轻笑了一声,“你真的就一点儿不想知道,纪漫兮现在在做什么吗?”
那时候距离过年已经剩下了两天。
窗外的合欢树枝都挂上了彩灯,还有路边每家每户亮起的红灯笼,在这样傍晚和深夜的交界处,最是万家灯火鼎盛时。
盛修远看着窗外,直接吐出了一个字,“滚。”
也不是没过过年。
早在前几年的时候,他年前在外地出差,大半夜的时候惦记着那几斤几两肉就连夜赶了回来,结果就看到有人在清水溪安安静静地赏月。
喝地醉醺醺地,嚷嚷着要包饺子。
可是她不会。
后来瞧见他回来,难得眉开眼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原因,很是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然后懵懂地吻上了他的下巴。
说好想你。
那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现在也不过几年光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就连过年也没有了那时候心心念念的错觉。
“她住院了。”
韩栋飞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腔,“听说是被人绑架了,现在还在医院待着呢,一直没出来。”
盛修远眼睑终于微微动了动。
“没死吗?”
韩栋飞不由轻笑一声,“死了你不得心疼死?”
“滚。”
“不过想来也是,”他没有理会男人阴鸷的眼神,继续添油加醋,“你反正也婚期将近了,她现在止不准还有舒文彦陪着呢,你们两个也算是各有归宿。”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座椅被踹了一下。
“你不说话能死?”
“能,”他一本正经地握紧了方向盘,“话说她现在都被黑成了这样,你需要插手帮她洗白一下吗?”
反正她现在是不能得罪的能得罪的都给得罪了。
包括面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