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心脸上那“果然如此”的笑也说明了这一点。知道向紫萱上钩了，她当然就不急着继续往水里投喂鱼食了。

“怎么，刚刚不是表现得浑然不在意吗？怎么现在又想知道了？向紫萱，你真是口是心非，虚伪得让人恶心。”

“你——”向紫萱双手捏紧拳头，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爱说不说。反正都是陈年旧事，也影响不了我现在的生活。”

对，就是这样！

向紫萱咬咬牙，用力迈开步子。

“陈年旧事？对牧廷越来说，什么事情都会成为陈年旧事，但绝对不包括杨子君。六年前，他跟杨子君根本就没有分手，而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杨子君为救他丢了性命。换言之，牧廷越之所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是因为杨子君为他连命都不顾。换了你是牧廷越，你能放得下杨子君吗？”

这下，向紫萱的脚是彻底迈不出去了。她无数次听到“杨子君”这个名字，也一直很想知道这个人跟牧廷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直到此时此刻才触碰到了一点皮毛。

原来，他们曾经那样生死相许！

苏问心嗤笑一声，抬腿朝着向紫萱走过来，慢悠悠地转到她面前，满意地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

“你还没见过杨子君吧？想想也是，如果你见过她，就不可能这么盲目自信了。这么说吧，我一出生就是个高贵的公主，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对于牧廷越，我更是不认为还有谁比我更配做他的妻子。但是，”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点恍惚，似乎真的陷进了回忆。“我第一次见到杨子君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跟牧廷越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璧人。我不是说她的容貌多么出色，而是那种气质和魅力，一般女人绝对不可能有。一般的男人也驾驭不了她，偏偏牧廷越跟她站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

向紫萱脑子里自动自觉地出现了一个英姿煞爽、魅力惊人的女兵，然后是牧廷越走到她身边，两个人仿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

“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被认为般配的人何止成千上万，可最后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又有几对？何况，这种所谓的般配还是旁观者的眼光，你怎么知道当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哼，是吗？你真这么想吗？”苏问心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向紫萱的肩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你的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了。向紫萱，承认吧，其实你心里害怕得要死！你偷来的这点幸福，很快就要还回去了！”

“那你就错了。牧廷越昨天回来了，刚刚才离开的。这两天一夜，我们都在锦绣园的小窝里独处，你不会以为我们就是盖被子聊天吧？”向紫萱逸出一声轻笑，凑近苏问心的耳朵，将嗓音压到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大小。“纵欲过度，没有休息好，脸色难看点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也是有夫之妇，难道这点经验都没有吗？不过也不奇怪，你跟你老公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可能真的没这种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