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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飘,就算是当个阿飘,也不是个厉害的阿飘……
这样想来,那些穿着红裙子,披着长发,长着利爪的阿飘们,真是阿飘中的大姐大,鬼道的个中强者。
“要把什么东西还给他?”时九问道。
林阿飘头埋在膝盖上,目光并不看时九,手指指了指四周,时九见状环顾四周,墙上挂着许多的相框,相框里的相片,记录了林梓从一个羞涩而美丽的豆蔻少女,渐渐出落成一个温柔而优雅的钢琴演奏者,但和许竹白的合照,无一例外都是三个人。
林梓,许觅柔,许竹白……
没有一张是林梓和许竹白单独在一起的照片。
也许,故事的结局早就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阁楼不大,顶部就立时九头顶一点点的距离。
有一个小柜子挂在墙上,打开一看,柜子里面装着一个马口铁盒子。
时九看了一眼林阿飘,林阿飘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时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铁盒子,圆形的铁盒上里面是一只笨拙又可爱的卡通企鹅,企鹅的背后是雪白的冰山。
铁盒里,有一枚纽扣,一朵干枯的白色月季花,一张第一名是许竹白,第二名是林梓的成绩单,还有一块跌碎了表盘的银制手表,指针的时间已经停止转动……
就是这些像是破烂一样的东西,被林梓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只因为那些都和那个人有关。
林梓所有的青春年少时,懵懂的心意都是关于他。成为他的女朋友,到变成前女友,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有道是好聚好散,山水有相逢,给彼此留点体面。最后却被他断手断脚,名誉毁尽。
早知如此,不如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便可不相恋,便可不相欠,但欠债还钱,欠命还命,那也是天经地义。
时九默不作声地关上了盒子,把墙上的相框都取了下来,其中的相片都抠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成一沓也放到了盒子里。
林梓一直没有把那段关于许竹白的记忆告知给时九,时九也不会去追问。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情感很复杂,爱与恨交织在一起,说不清,也道不明。
时九换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戴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背包里背着那一铁盒子的东西,还有一块随手从门口捡来的砖块,淡定地出了门。
时九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许竹白,不急不缓地说道“喂,许竹白,我们江城大桥见一面,就我们两个人。分手了,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去报案,你妹妹买凶杀人,这事你也知道的吧。”她淡漠地说道。
当女朋友么?断手断脚那种。今天,她时九就要为民除害。
前座坐着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学生小情侣,闻言俱是身形一震,却都不敢回头看时九,他们好像听了一场了不得的恐怖爱情故事。
电话另一端,许竹白答道“我二十分钟后到。”淡如山水般儒雅的面容浮现了一抹笑容。
他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被揍进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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