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说着,悄咪咪打量着荣太妃的脸色说道,“臣还听闻,箴王早已写好了和离书....随时都会与清荷和离呀!”
正是因为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的,他对李清荷才更加没了指望。
做了箴王妃又如何?刚成亲就成了弃妇!能指望她能为李家添光彩不成?
不给李家丢脸就不错了。
这话使得荣太妃脸色一沉,她板着脸说,“尚书大人这是听谁说的?都是在胡言乱语!清荷早已搬去了箴王房中,夫妻二人早已同房,何来的和离之说?简直荒唐!”
“这....”
“怎么?尚书大人是信不过哀家?”
“臣不敢。”
但李尚书那副嘴脸,摆明是信不过。
荣太妃微微眯起了眸子,“尚书大人若是信不过,哀家可以叫箴王来亲自告诉你,或是尚书大人亲自去箴王府瞧瞧,看看哀家说的是真是假!”
荣太妃说的笃定,一时叫李尚书都不确信了。
莫非李清荷真的与箴王同房了?
“太妃娘娘言重了,臣不敢不信太妃娘娘。”李尚书掂量着说。
荣太妃知道李尚书是个没骨气的,但她有的是办法拿捏住李尚书,“过些日子,哀家会让箴王和箴王妃回去探望你和夫人的,尚书大人可得好好对待哀家的亲家母啊。”
光是宠妾灭妻这一条,就够李尚书喝一壶的。
“贱内确实想念清荷的紧,臣代贱内先行谢过太妃娘娘了。”听得出荣太妃的威胁之意,李尚书除了心虚的点头,还能咋地!
虽然箴王不太叫人看好,可她荣太妃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九王啊!
若真有九王扶持,箴王便很有可能成事啊!
李尚书典型的就是墙头草,心里头其实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
“尚书大人明白就好,今日哀家也乏了,你先回去吧。”荣太妃面露疲累的说。
“臣告退。”李尚书巴不得赶紧走呢,荣太妃今天可把他吓得不轻,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李尚书走了之后,赵嬷嬷就扶着荣太妃靠在软塌上休息,“太妃娘娘,您可是头疾又犯了?”
荣太妃有头疼的毛病,平时累了都会感到头疼。
“哀家没事。”荣太妃叹了口气说,“箴儿和李清荷是不是至今未曾圆房?”
若李清荷不是名副其实的箴王妃,李尚书怎肯全心为她所用。
李尚书方才对此都颇有微词。
赵嬷嬷犹疑了一下说,“箴王腿脚不便,这圆房的事....想来箴王是另有打算吧。”
赵嬷嬷这话说的委婉,荣太妃岂会听不出来,她头疼的揉着眉心说,“你去叫箴儿明日来见哀家,叫他务必带上箴王妃一道来!”
赵嬷嬷眼神微闪,却也不便说什么,只得应下,“是。”
然后帮荣太妃按按脑袋,让荣太妃能舒缓些。
这几日,北堂箴都被努力的做复健,等九哥回来,他一定要让九哥看到他的腿脚康复。
“阿箴,你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休息一下吧。”李清荷不放心的劝他。
可北堂箴不听她的,她劝了好多次了,他怎么都不肯停下来。
看着北堂箴累的满头大汗,却还在咬牙坚持练习走路,李清荷格外的心疼。
她能理解他迫切想恢复健康的心情,可是她担心他这么逞强下去,身子会撑不住。
“我没事,我还能坚持一会儿。”北堂箴咬牙拒绝李清荷的关心,还是坚持练习走路,甚至比刚才走的更心急。
结果一个不稳,重心向前倾。
“阿箴!”李清荷眼疾手快的扶稳了他,不然北堂箴就得摔下去。
这几天下来,北堂逸已经不知道摔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