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将他的手从身上拿开,“珏王事忙,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生你气做什么?”
她这般,分明是在与北堂珏撒娇,置气。
长公主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北堂珏一双大手游走在她娇软的身子上,给她按摩,“本王前些时日身子不适,足不出户的养病,这不病好了就来看望皇姑姑了吗。”
长公主闻言微微挑眉,北堂珏身子不适,她是知道的。
他被苏瞳伤了心,又因姜皇后之死,万贵妃之罪被陛下迁怒,虽然没有大的责罚,但身子却拖垮了。
如今看他满面红光,想来是养好了身子了。
长公主心中想到。
北堂珏的按摩手法很好,没一会儿长公主便发出舒服的低吟,“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就像她说的,北堂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事的时候,才想起她来。
可偏偏,她内心竟也无比期盼北堂珏来。
有了北堂珏后,她对后院的男宠都没了兴致。
如今她府中,一个男宠都没留下。
说到正事上,北堂珏面色便多了几分凝重,按摩也停了下来,坐在软塌上低低的叹了口气,“本王一时不慎,只怕要在九皇叔手上吃大亏了。”
然后他像个依赖长公主的孩子般望着她,“皇姑姑,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
他那双柔情的眸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撞进了长公主的心里,她眼神微闪,“你在担心帝庙坍塌的事?”
帝庙是北堂珏负责督建的,人尽皆知。
如今帝庙坍塌,一个办事不利渎职的的罪名怕是少不了的。
北堂珏不说话,长公主又问,“修建帝庙时,你拿了多少?”
虽说她当时并未与北堂珏像现在这般亲近,但是长公主心知,修建帝庙,北堂珏必然从中盘剥了不少。
“帝庙是本王亲力亲为盯着修建的,屹立个十年八年绝没问题,此番突然坍塌,必然有人在背后搞鬼。”北堂珏答非所问的说。
现在问他从中拿了多少钱还有什么意思?
于事无补。
长公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撑起身子说,“此事你没有证据,即便是北堂逸所为,你也奈何不了他,北堂逸如今前有赈济陵州的功劳,后又有在帝庙救驾之功,动他不得。”
想动北堂逸,天时地利人和,北堂珏是一样不占。
相反,北堂逸现在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前有解救陵州疫病的功劳,后又在帝庙救驾有功,现在动北堂逸,绝非明智之举。
“罢了,本王也知道,此事不该将皇姑姑也牵扯进来,皇姑姑就不必为本王的事忧心了。”北堂珏语气轻然的说,“本王许久没有看皇姑姑了,今日便多陪陪皇姑姑吧。”
他已经派人盯着大理寺那边的动静,只是本以为,帝庙一行回来,太子位便是唾手可得。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北堂逸来这一招!
竟敢对帝庙动手脚。
帝庙坍塌,无论如何都是对先帝和先祖的大不敬!
可他都说出来了,长公主岂能不为他忧心,“北堂逸是暂且动不得,可他身边的人不见得动不得。”
北堂珏闻言眉间轻佻,“皇姑姑说的是....箴王叔?”
北堂珏一点就通,长公主眉眼带笑的望着他,“北堂箴如今腿脚康复,若放任他成长,北堂逸日后便更加如虎添翼,如今北堂箴背后尚未培植出什么势力,趁早拔了为好。”
这个道理,北堂珏不是不懂。
只是他因帝庙坍塌的事情而烦闷,一时并未想到去动北堂箴。
就像皇姑姑说的那样,北堂箴康复了,北堂逸便越发的如虎添翼。
“那不知皇姑姑有何高见?”北堂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