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于身体并无害,只要苏玉兰不强行想起心爱之人,便不会危及性命。
中情蛊的人,只会忘却最爱的人。
所以苏玉兰没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不适。
“可恶!”苏文鹤捏紧了拳头,“什么人给玉兰下蛊?”
“此蛊不害性命,只要她不想起来即可。”刑琅面色凝重的说。
一辈子,忘却了心爱的人,情蛊便不会发作。
饶是当初,苏瞳选择了北堂逸之后,有段时间,刑琅甚至都想过对自己下情蛊。
只是情蛊得来不易,一般人根本饲养不出蛊虫。
又怎会下在苏玉兰身上?
苏玉兰身边并无外人能近身。
刑琅的话,叫苏玉兰目光微闪,她有些木讷的问,“刑琅哥哥,我真的中了情蛊吗?”
封颜说的都是真的?
刑琅不语,淡淡点头。
苏玉兰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可能....我怎么会中蛊呢?”
封颜刚才前不久的话,回荡在她耳朵里。
忘了最心爱的人....
她心爱的人,是....封颜?
不可能,这不可能....
苏玉兰努力的回想,想回忆起自己是不是认识过封颜,是不是他就是她心爱的人。
可是她越想,头就越疼,脑子里好像有些模糊的碎片,可她记不清楚。
“啊....”头好疼,苏玉兰回想起来,头便像针扎一样的疼。
“玉兰。”苏文鹤担心的抓着她。
刑琅立马在她脑后扎了一针,“清心静气,不要回忆。”
回忆过往,情蛊就会在体内躁动。
苏玉兰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茫然的看着刑琅,“我真的....忘记了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苏文鹤和刑琅心里都有数。
刑琅与苏文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妹妹,你先不要多想,阿琅会想法子解除你体内的情蛊的。”苏文鹤安慰她说。
许是被刑琅扎了一针,苏玉兰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后想说什么没来得及说便昏睡了过去。
“把她扶到床上休息吧。”刑琅低声说。
苏文鹤点头,将她抱去床上休息,然后离开房间,关好了房门。
刑琅在外面等着他。
“情蛊有解吗?”苏文鹤眉宇间皱出一个川字,不放心的问刑琅。
刑琅神色复杂,面色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有解,但我解不了。”
“阿琅,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文鹤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如果连刑琅都解不了,那这世上还有谁能解?
刑琅正儿八经的说,“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解情蛊的法子,需所爱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方可解。”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真心相爱之人呢?
所以,他解不了。
他对苏玉兰,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待。
解不了她的情蛊。
苏文鹤愣住了,“什么?”
他突然又想起封颜说的那句,除了我,没人救得了苏玉兰。
气的苏文鹤捏紧了拳头,封颜那个混蛋,就仗着他是苏玉兰的心爱之人吗?!
“若是不解呢?”苏文鹤声音压抑的问。
刑琅微微蹙眉,“不解,若一辈子不忆起心爱之人,想来也能活。”
可谁又能保证,苏玉兰一辈子不会想什么呢?
一旦她想过往,想起她爱的人,情蛊发作,必死无疑。
苏文鹤面色铁青,这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不解,对苏玉兰不公平,想来她之所以对答应陆弈提亲,也是因为中了情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