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陆弈这孩子心性变了?
苏老太师头疼的揉了揉花白的眉头,“你们先起来吧。”
不必一直跪着说话。
“谢祖父。”苏玉兰和苏文鹤同时起身。
苏老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问,“陆弈可疑,你可有查证?”
这话,是在问苏文鹤。
苏文鹤颔首,“并未查到可疑之处.....”
“你这不是胡闹吗?”苏老太师不赞同的说,“你既说陆弈可疑,却又并无可疑之处,文鹤,你所言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老人家教训说。
显然苏老太师还是偏信陆弈多些。
虽说苏玉兰和苏文和方才的那些怀疑都还算合理,可是未有真凭实据,岂能仅凭一局可疑便要断定陆弈有疑?
如此武断,若是冤枉了人家可如何是好?
苏文鹤抿唇,默默地受训,陆弈可疑,却没有证据,苏文鹤觉得自己有些小人。
“可是祖父,陆弈他真的.....”
“真的什么?”苏老太师打断苏玉兰讲话,胡子一吹的说,“陆弈再这么说,好歹也救过你,为你挡下毒针,岂可忘恩负义!你们怀疑陆弈,便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仅凭你们两个的一面之词,便说要退婚,未免儿戏。”
苏老太师虽说退了一步,但退婚的事,老人家还是没松口。
陆弈为她档过毒针这茬,苏玉兰没法辩驳,她闷闷地撇嘴,“我肯定会找到证据的!”
这话说的有些小孩子气,封颜有把握能解决陆弈,她还是那句话,她相信封颜。
瞧着她斩钉截铁的神态,苏老太师轻哼一声说,“你与封颜是怎么回事啊?”
突然提到封颜,苏玉兰眼神一闪,下意识的有些慌,“我....我们没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老人家胡子一吹的说,“你当老夫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苏玉兰默然。
便就有点默认的意思,既然祖父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默认也是代表一种大大方方的承认。
老人家的脸色更为严肃了些,“你如今与陆弈有亲事在身,怎可与其他男子含糊不清!你跑去找封颜,成何体统?!”
一本正经的教训苏玉兰。
这茬说的是苏玉兰理亏,她弱弱的低下头,不服气的嘀咕,“陆弈救过我,封相也救过我呢,而且陆弈他还是不怀好意的救我,我怎么就不能去看望封相了....”
“你说什么?”老人家一板一眼的瞅着她。
“没,没什么。”苏玉兰摇头说。
苏老太师分明就听清了她的嘀嘀咕咕,老人家板着脸说,“你是个姑娘家,自己要注意些分寸!免得叫人说闲话!”
苏玉兰乖乖的点头,“是,孙女儿记下了。”
“反正这亲事我退定了!”苏玉兰小声的嘀咕。
这话,老人家听见了,他胡子一吹,瞅着苏文鹤说,“你身为哥哥,好好管管你妹妹,莫叫她坏了自己的名声!”
苏玉兰,“.....”
什么叫她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怎么就坏了自己的名声了....
苏文鹤微微颔首,“是。”
教训也教训过了,苏老太师起身道,“没事少往九王府跑,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天天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老人家临走还要说苏玉兰一句。
苏玉兰皱起鼻子,委屈巴巴的瘪嘴,“祖父,我去找长姐也不可以吗?”
老人家瞧她一眼,她立马听话,“是,孙女儿谨记祖父的话,没事不要去找王妃。”
连苏瞳那儿都不让她去了,从前祖父都不会管她这么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