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没有?他等什么呢?”
“....谁知道呢...”
苏玉兰小声的嘀咕,她也想知道,封颜等什么呢!
那个木头!
瞧着苏玉兰说实话不好意思,说假话又违心,一副恨不得封颜马上去提亲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苏瞳也是好笑。
“急坏了吧?”苏瞳挑眉打趣她说。
“...没有!”苏玉兰嘴硬道。
“不急啊?”苏瞳眯眼看她。
墨迹了半天,苏玉兰难为情的从牙缝中憋出一个,“急...”
“噗。”苏瞳扑哧一笑,“急就去催催那个木头啊,你干着急有什么用?”
气氛缓和过来,好像没发生过刚才送来那幅画的事儿,苏玉兰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我怎么催嘛!”
难道要她去拉着封颜,把他拖到苏家去提亲吗?
她脸皮是厚了不少,但是感觉也没厚到那个程度好吧.....
苏瞳让齐嬷嬷把画烧了,齐嬷嬷不仅烧了,还专门拿到王府大门外去烧!
都烧成了灰,齐嬷嬷晦气的呸了一嘴,才进门去。
眼线回来禀报之后,张骥为难的看了眼书房里舞文弄墨的北堂珏。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说一声。
“张骥,你知道每回你露出这个表情,就是代表有坏消息。”北堂珏跟头顶长了眼睛似的,没抬头就知道杵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张骥。
张骥一噎,还是进去了,“殿下....”
北堂珏头也不抬,一笔一笔极其认真的勾勒着,桌上铺着雪白的宣旨,画的是何人,张骥不用看也知道。
他语气为难的说,“殿下,别画了。”
画都被人家给烧了。
还画什么呀。
北堂珏这才抬头看他一眼,“说吧。”
心底大抵猜到了。
张骥墨迹了半天,憋着一口气说,“殿下送的画,被烧了。”
在他看来,这就好比殿下将一颗真心捧出去,结果却被人仍在脚下践踏一样!
张骥为北堂珏不值,鸣不平啊!
北堂珏闻言手中的画笔顿了一下,然后又垂眸默默地一笔一画的继续画着,宣旨上的人已经大概勾勒出个轮廓了。
张骥替北堂珏委屈,“殿下,别画了,殿下如此认真,别人却视为草菅,殿下....”
他想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可是话到嘴边,张骥还是忍住了。
心里越发替北堂珏不值,替他委屈。
北堂珏一笔一画都很认真,他笑笑说,“从前她也很认真,本王却视为草菅,如今不过是报应不爽罢了。”
“.....”张骥无言以对了一瞬。
殿下这叫什么话?
可这话却又叫人无法反驳。
因为是事实。
“殿下是在惩罚自己吗?”张骥心疼的问。
从前殿下的不甘,隐忍,都会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可是从黑云寨回来之后,殿下的情绪似乎都不善掩藏了,张骥时常在想,殿下是不是在黑云寨受了宋厉的刺激,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从黑云寨回来,三皇子备受重用,殿下却被罚面壁思过,禁足于府中,结果殿下还这么不痛不痒,全无斗志的,张骥着急啊!
见了长明灯之后,殿下一夜未眠,画了最好的一幅画,送去九王府当贺礼。
结果转头就被人给烧了。
还特地拿到外面来烧!
其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烧给殿下看的!
张骥真是越想越气不过,捏着佩剑越来越用力。
张骥现在看北堂珏,最适合他的两个字,就是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