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你都叫我兄长,又跟我道歉了,我还能怪你不成。”
他不怪她了的意思。
若说没有怪过朝阳,那是假的。
刚开始落下病根儿的那段时间,朝毅怪遍了所有人,后来,被病根儿的体质磨灭了脾气,也就释怀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杀了朝阳,还是杀了自己,又或是冲到九王府去杀人呢?
都不现实。
所以,只能自己适应习惯了。
朝阳笑着,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泪光,但凡朝毅偏执一些,只怕早抗不下去了。
“兄长。”朝阳压下了喉头的哽咽,正色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母亲与往常不同了?”
这个问题,问的朝毅面露疑惑,“什么不同?”
朝阳微微皱眉,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斟酌着说,“母亲好像....在帮什么人办事。”
“你怎知母亲在帮人办事?你亲眼瞧见了?”朝毅拧眉道。
朝阳点头,“我刚看到了母亲在与太傅大人谈话。”
朝毅同款皱眉,朝阳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母亲参与了谁的结党营私。”
只是不知母亲在帮谁?珏王?还是辰王?总不能是九皇叔吧?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九皇叔,朝阳脑子里自动将北堂逸排除在外。
那就是珏王和辰王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可是母亲与珏王和辰王素无来往,为何突然会参与夺嫡之争里呢?
这不像是母亲的行事作风。
朝毅看了眼门外,确认没人,赶紧关好了房门,以防隔墙有耳,“朝阳,这话却不可乱说!”
结党营私,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得了!
朝阳颔首,“我知道的,兄长放心。”
这也就是跟朝毅说说,她是不会出去乱说的,这点分寸朝阳还是有的。
朝毅面色凝重,表面却说,“母亲做事自有分寸,我们就别管了。”
可兄妹俩却心下沉重,分明都将这事儿给放在了心上。
这一日,当真是不醉不归。
喝倒了唐文烬和苏文鹤,就连封颜都有了几分醉意,刑琅若不是自己有解酒药,早被唐文烬他们干趴下了。
最后能清醒的站起来的,只有刑琅和北堂逸两人。
令北堂逸他们没想到的是,苏文鹤这人喝多了之后,酒品就不太好了。
摇摇晃晃的上去就是一把,拽着封颜的衣襟,“我警告你,本将军才不管你是什么族长不族长的,你要是敢负我妹妹,我把你们诡族翻个底朝天!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