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就势骨碌碌往床的另一侧滚出,接着一个鹞子翻身飞起,手中剑一挥,一招回头望月往对方便刺。
从房上落下的是巍山双煞里的男煞,独眼在黑暗中熠熠闪光。
“有埋伏!”巍山男煞喊了一声,单脚跳跃着,双手握刀往上海底捞月,一下托住了岩石闪电般刺出的剑。
岩石一下子感受到了对方内力非凡,哦,看来这“煞”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哟!
越国驸马知道自己遇到了敌手,便不敢怠慢,拿出了分功夫,一招一式凌厉迅猛。
奇怪的是对方单腿跳跃着,握刀左格右挡了几下后,另一只脚竟然能够落地,还变守为攻了呢!
刀风嚯嚯,巍山男煞的脚仿佛就没有受过伤一般。
“这家伙怎么有如此的修复能力,只这几下就把自己的脚接上了?”岩石又是一惊,更不敢怠慢了,使出了全部的能耐来。
他一记樵夫砍柴进步劈剑,手里的剑横扫对方咽喉;巍山男煞却使出了一招狮子张嘴,弓步向上推刀,顺势一个横扫千军,刀锋直往岩石的腰上就撩。
岩石后退一步,左手却把床上的被子扯了起来,往前突然翻转,向巍山男煞的头上罩去。
撕拉一声,被子被巍山男煞砍着了,一分为二。可是被棉絮裹了一下,刀速立减。
岩石的脚往床上一扫,刚好踢中了被子底下那块做板凳面子的木枋。
木枋横着砸向了巍山男煞胸口。
巍山男煞哎哟了一声,只得往后一退,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将飞来的木枋劈断。
偏偏他正双手握刀,刀锋处于下位时,岩石却又飞起一脚,把整间床一下子踢飞了过来。
那间床从上向下,一下子砸中了巍山男煞握刀的两只手腕,把他的刀压在了床底下。
岩石就势进身,使出了一招磨盘盖顶。剑光在黑夜里如同闪电一般,咔嚓一声就撩下了巍山男煞的头颅。
可是这还不算完,他看到那无头的身子后退了一步,从床底下抽出刀来,依旧左劈右撩,乱砍乱剁。
落在地上的头颅却橐的一声从地上弹起,那只独眼依旧寒光。
不死的头颅呲牙咧嘴,长发飘飘烨烨飞旋。
“喔嚯嚯嚯!”——这声音不知是人哭还是鬼叫。
那头颅怪嚎着,一次次扑向岩石。
岩石躲闪了几次,一下子气急了,使出全力凌空一脚踢在头颅上,如同踢球一般。
头颅哐当一声,砸破了板壁,飞向了另一间屋子。
那间屋子里一下子溅出了几个女子的尖叫。
岩石这下急了,要踢破板壁撞向那边屋子时,却见自己的前方,没有了头颅的身子还在把手中的大刀乱舞着,只顾砍、撩、扫、剁……
岩石赶上前去,砍断了无头尸身的两只手,那把刀才当啷一声落地。
越国驸马又捡起一只断板凳的脚,咔嚓一声从没有了头颅的颈子里往下插。
噗,颈子里献血喷涌。无头的尸身才猝然倒地,死球翘翘。
岩石要往那间屋子去时,那间屋子里的叫喊熄灭了。头颅撞出的破洞里,一闪一闪,那是打火镰的光亮。
他开了房门,要从外间绕到那边去拍门。
却发现那边的门已经被人掀开了,屋里也亮起了灯。
灯光下,庄威和庄严在门边站着,三个年轻女子都手握宝剑,成丁字形站在另一边。
她们的剑刃上染着红血,口里在呼呼喘气,胸腔起起伏伏,仿佛那颗心就要撞出前胸飞出来了的样子。
那边板壁上有一个破洞。破洞前面是一个丝线编织的网兜。网兜里,那颗头颅已经被剁得血肉模糊。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