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赵擒虎最后叮嘱,“范家弟兄在滇国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在那边的范熊和范豺还没有被正法前,谁要是走漏消息让他们逃跑,就是为虎作伥,就不要怪我会让他到阴朝地府去做范家兄弟的奴才!”
“哦,范熊和范豹这几天就在南门和西门督岗,将军要杀他们时,一定要快,”军人中有人这样说,“到了戌时他们就会聚在一起,拿出一天敲诈得的银子,喝酒吃肉去了呢!”
“哦——,赵擒虎和赵搏虎看了看西天。
西天,红火了一天的太阳那颗头颅不知也被谁砍掉了,喷出的血液染红了半个天空的云。
“戌时应该差不过到来了”赵擒虎悄悄对赵搏虎说,“不知杨英和杨杰得手了没有!我们得撤了呢!”
“哦,他们聚会的地点是什么地方?”赵擒虎又问那些士兵。
“就是校场那边的食堂,有时候他们的爹范文杰也会陪同他们热闹热闹,有时候就是他们哥弟四个!”一个守城门洞的兵丁这样回话。
“是这样时,我们得回去了!”赵擒虎皱了一下眉头,把假发和那个连在一起的面具带上,回头示意赵搏虎扶稳车上的老大爷,转过马头,快马加鞭,跑成了一道风。
城不大,马车跑得飞快,他们很快顺着墙根跑到了南门。
南门不见杨英和杨杰的身影,也不见打斗的痕迹。
在南门守候的范豺却正跑出了城门洞去外边撒尿。
那个面孔,只要见过他两个弟弟的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是范家六煞之一——一样的金鱼眼,蛤蟆嘴,就像一个模子铸就的一般。
太阳已经躲到山的那边去了,西面的天空只剩下些儿残霞;头顶的天空上,半轮惨白的月牙在翻着白眼。
范豺看上去很是垂头丧气。
“他妈妈的这个穷地方,守了一天城门,根本就没几个人通过,说是寻一个美人解解馋,开开桃花运气,”范豺在自言自语地说话,“可是不要说能看见一个大脚美女的影子,就是钱把银子的好处也没捞上呢,怎么父亲大人的公告也不管用了呀?”
范豺懒洋洋地转身往城门洞走时,顺着西门那边的墙根来了一辆马车。
他心里又升起了最后的希翼,赶紧跑进城门洞站着等待。
这时,十字大街的那一边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